月光徐徐,繁星点点,浅青色马车噠噠碾过青石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车內宽敞无比,坐两个人绰绰有余,偌大空间只掛了一盏琉璃珠灯,影影绰绰。
「…哼……唔……」
程慈骑坐在谢惓腿上,双手拽住他胸前衣襟,微微仰头承受来自上方的压迫,
「你刚才在先圣庙门口看到我的时候在想什么?」
谢惓松开程慈,指尖碾过程慈红肿的唇瓣,两人靠得极近,灼热的呼吸交缠。
程慈坐在谢惓腿上,对他身体某些变化清晰无比,臀部悄悄往前挪了一下,才回,「想亲你,像昨天一样。」
程慈本就长得秀丽,此时望着谢惓,认真回答的模样乖巧诱人,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破坏慾念。
谢惓收紧手臂,程慈顺着往前一扑,抬眼和他对视,空气粘稠,半晌,程慈唇角一弯,勾住谢惓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化被动为主动,
水声交缠,细碎的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別留痕,」
感受到程慈的尖牙齿在轻轻啃咬自己喉结,谢惓睁开眼,拍了拍他背,声音喑哑,眼眸比夜色还深。
「哼哼……」
程慈蹭了蹭谢惓脖子,抬头看他,眼睛比外面的繁星还亮,
「你穿这身状元袍真好看。」
谢惓轻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程慈捏了捏谢惓的脸,然后又亲了亲,像是对待心爱之物,爱不释手。
自从两人关係被点破之后,只要和谢惓待在一起,程慈就喜欢揪揪他这里,捏捏他那里,藉此表达心中快要溢出来的感情。
谢惓也不例外,他喜欢咬程慈,在程慈身上留下印记。
「少爷,到了。」
马车停下,护卫声音模糊传来,
谢惓啄了啄程慈的脸,放下他。
「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好。」程慈笑弯了眼。
谢恩宴,又称闻喜宴,皇上专为新科进士而设的宴席,旨为庆祝他们进士及第。
谢恩宴在城西皇家花园举办,今年由已经进礼部做事的七皇子主办。
皇家苑林占地极广,宫殿楼阁,雕樑画栋,奇花异草,葳蕤茂盛,亭台楼榭,玉砌雕阑,假山流水,精雕细琢,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灯一柱,皆是人从各地精心收集而来,美轮美奐,富丽堂皇。
闻喜宴举办地就是眾多宫殿中的一座,四月底,正是繁花盛开时节,从苑正门踏入苑林內,一路鲜花引路,芬芳异常。
「好漂亮,好恨自己不会作画,若是将这些景致一一画下来,下一个流芳百世的大家就是我,」李云承和谢惓並肩而行,一路上左顾右盼,嘴里念念有词。
「宴席上有画师,你可以去找他求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