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带的礼物,早知道不买这么多了,」程慈瞟了眼,懊悔道。
「这些东西也有宋大人一份吗?」谢惓问。
「当然,要是其他人都有,就他没有,我会被念叨死的。」程慈心有余悸,看样子曾经有过类似经歷。
「宋大人就在南州,你可以让他帮忙负担一部分行李。」谢惓贴心建议,
程慈先是一愣,继而欢喜,「谢惓,你可真是个天才。」
亥时。
宋宣训练回来,一身汗渍,推开门就往浴桶去,没成想走到中途,不知道绊着什么东西,摔了个四脚朝天。
「程慈,你是不是皮痒了?」
气急败坏声音传出,躲在自己房间的程慈掩耳盗铃般捂住耳朵。
谢惓握住书卷,坐在软榻上,听见屋外传来动静,抬眼望向程慈。
「你做了什么?」
「哈哈哈,就是……就是把我送给各位表哥表嫂、舅舅婶婶的礼物都打包送到表哥屋里,当然,你知道我缺箱子,所以就用锦被一卷,就放到他屋里了……」
谢惓嘴角一抽,难怪刚才程慈催自己回去温书,
谢惓走后,想着程慈一个人将那些小玩意送去宋宣屋里,也不知道要跑多少趟,於是又折返回来。没想到程慈速度挺快的,一刻钟不到都打包好全送过去了。
「你这样做,宋大人明日可能要收拾你了,」谢惓摇头,对程慈时不时找打行为表示不解。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啊,你要走了吗?」
程慈起身拍了拍衣袍,眼巴巴望着谢惓,他今日才明白自己心思,正想和喜欢的人多贴贴,但是谢惓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把自己当普通好友,程慈泄气。
「嗯,早点歇息,明日辰时要登船。」谢惓叮嘱一句,离开程慈房间。
墨色深沉,程慈站在门口,目送谢惓离开,
船在江河间行了五日,到上京城郊外码头,此时已入七月。
谢惓回临渊书院继续上课,还有七个月就要会试了,他得沉下心准备。
程慈回家,不出意外被程老爷子提着竹鞭追着绕府跑,
「你这个小兔崽子,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怎么了,你爹我还不能教训你了,」
程老爷子在同僚眼中向来温和谨慎,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自己儿子逼得暴跳如雷。
「我错了,爹,我错了,娘,快来救命,我快被打死了。」
程慈边跑边求救,可惜这次程老夫人也不管他了,端了杯茶,悠閒坐在正厅里,看父子俩一个怒骂,一个求饶,生活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