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蝙蝠侠并不想回答这个蠢到无聊的问题——如何在下水道里面找到一个召唤老鼠的捕鼠者？
在随意的几只老鼠身上安装上定位不就好了吗？
“弗拉纳根，你的那些老鼠……”
蝙蝠侠从他那好像能掏出一个世界的万能腰的里面拿出了扬声器。
老鼠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四散而逃，许多慌不择路直接掉入了水里，詹姆森也在一旁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但是被扼住了脖子的弗拉纳根脸色却越来越红，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不！那是我的……”
“咚！”
蝙蝠侠拧着捕鼠者的脖子，朝向旁边的墙壁狠狠一掼：“是你先让他们来送死的。”
“告诉我！”哥谭的恐惧的具象化咆哮，“告诉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弗拉纳根因为自己死去的老鼠们而变得愤怒，他的眼红的像那些在下水道攀爬的啮齿动物：“你永远不会在我这里得到任何的……”
布鲁斯的腰间震动了一下，他意识到接住自己蝙蝠镖的那个人引爆了它。
他不知怎么的变得心烦意乱，但布鲁斯永远能处理好这个：“詹姆森，你应该知道这个。”
这一旁原本毫无存在感的小角色被弗拉纳根和哥谭的恐惧一起盯着，他吞咽了一下口水，感觉身处地狱。
蝙蝠侠盯紧了他。
游泳对于布鲁西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就算是在这个乱石嶙峋暗潮涌动的下水道。
但是带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从罗宾那里得到的口咬式呼吸器里面的储存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为了让已经溺过一次水的科罗娜得到足够的空气，他还是毅然把自己全身潜进水底，将科罗娜的脑袋托举出水面。
布鲁西用自己在冰凉的水中发热的大脑思考着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因为地面塌陷使得原本被他记住的下水道道路路线已经面目全非，而至少在今天晚上，市政维修的人没有办法处理好这一片的塌陷。
“哥哥，”科罗娜的手扣紧了布鲁西的脖子，“我爸爸他很喜欢酗酒，但是他会听我的劝告……他以后如果还有个孩子的话……”
布鲁西不得不伸出一直正在摸索着碎石的手抚摸向科罗娜的手臂。
你不会死的，他在她的手臂上这么写。
科罗娜松开了布鲁西的脖子，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
“嗯，”女孩这么说，“我相信你。”
她不再说那些遗言一样的话语，在这几个只有石头跌落与哗哗水声的寂静世界，她握住她的英雄。
虽然布鲁西与科罗娜说的就是信誓旦旦，但是逃离这里并不简单，已经被彻底改变了的地形让他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能将女孩带出来的出口。
不，有一个出口是一定可以的。
无论分流的走向怎么样，下水道一定会通往一个统一的出口——入海口。
那里是毫无异议的出口。
布鲁西感受了一下自己身上这个女孩贴紧自己的体温，他试了试自己的力气。
他决定放手一搏。
“基本上没问题，”马特微微侧头跟美国队长讲完了自己这段时间为洛琳达·布尔做的辩护准备，“我想股份应该还控制在她的手里。”
史蒂夫懵懂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