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齐心协力搞定了几个黑板报后,永近英良用手勾搭住金木研,问道:“你今天情绪很不好啊。”
金木研苦笑道:“没睡好。”
有马贵将的问题和母亲节的事情,两把刀插在心上啊。
“早说嘛,午休还有时间,去阳台上休息,我记得你下午没那么早上课。”永近英良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楼顶走去,金木研踉跄一步,急忙说道:“洗手!我们手上都是粉笔灰!”
“好啦,楼上有洗手间。”
“英——”
金木研没有逃过被永近英良拉走的命运。
永近英良挑选的教学楼采光很好,楼顶一片空旷,上面摆着一些花卉,角落里是积水。
“下过雨后,果然没有人来天台。”他为自己的决定沾沾自喜,教唆金木以后来这里午休,“金木,走这边,这边有棚子挡住了雨,非常适合睡觉和逃课!”
几分钟后,号称睡不着觉的金木研躺在干净的地面上,睡得蜷缩成一团。
唯有在睡梦中方能看见他的不安。
永近英良低头注视他半晌,嘀咕道:“很大的心理压力啊。”
脱下外套,他把衣服丢到金木研身上,伸了个懒腰,在高楼的天台上眺望整座东大学园。
这一觉睡了整整三个小时。
永近英良中途去上了一次课,出去时锁上天台的门,回来又无声无息,顺便帮金木旷了一次课。三井尚香比以前更加好说话,一听说金木疲倦得要命,她便承担起了帮忙点到的义务。
他见金木研睁开眼醒来,把买的两瓶冰咖啡贴到对方脸上。
金木研顿时坐起来,“好冰!”
“当然冰,我刚买的。”永近英良打开自己的那一瓶,“你再不醒来,我就要考虑把你送到医务室去了。”
金木研低落,没清醒的脑子让他喃道:“这样的生活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
“你说什么?”永近英良眯着眼,坏笑着靠近。
“金木,你是在担心那个月山学长的事情吗?我可以保证他最近都没有办法来找你,学生会的那位会长大人在不停使唤他,为你出了一口恶气啊。”
“啊?迹部学长?”
“就是他,他的手段真高,在论坛上发了一个‘你们最希望谁当学生会美食摊的摊主’的帖子,月山学长立刻就被那些痴迷他的学姐、学妹们的热情包围了,未来几天要制作一千份的独家点心。”
“……”
“我觉得他肯定没心思想什么坏事了。”
永近英良一脸正直,完全没提自己从中使了什么坏。
金木研动了动嘴唇,永近英良指着他说道:“金木笑了,很乐意看见月山学长倒霉吧!”
金木研扭头,“没有。”
“你不愿意主动伤害人的性格还是老样子。”永近英良喝起咖啡,“像小金木这样的人,做坏事估计都只能做半截子,然后前功尽弃,什么伤害人的事情都做不好,属于被第一个干掉的坏人。”
想起纠结一个晚上的事情,金木研烦恼无比,“我有这么糟糕吗?”
永近英良夸张道:“这是夸奖啊!”
一个人做不了坏事,自然只能当一个好人了。
受到他的乐观感染,金木研垂头丧气道:“我替你和有马先生说了,周末可以去拜访他。”
永近英良说道:“周末是母亲节,我以为你会回老家一趟。”
“不了。”金木研摇头,“我不打算回去,侑士哥肯定会让我回忍足家吃一顿饭,我也很久没见伯父伯母了。”
永近英良把咖啡放下,“本来想邀请你到我家吃晚饭,看来不必了。”他蹲下身,与坐在地上的金木对视,“金木也有关心你的亲人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吧。”
他说的是金木研的姨妈。
在父母双亡后,金木研去姨母所在的浅冈家住了几年,经历并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