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约瑟安娜睡不着,因为她满脑子都是关伯兰。
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烦死了。
贵族的儿子被卖给了人贩子,毁容成为供人取乐的小丑,结果有朝一日发现自己的身份,从弄臣变为公爵,后来还是成为了贵族们的牺牲品。
被伤害被侮辱。
谁理会一枚微不足道的的棋子呢?
关伯兰应该不会理会这种命运,这个世界的他有力量对抗世界。
真的有吗?
明明只是一个陌生人却给她怎么熟悉的感觉,这是什么鬼情况。
约瑟安娜掀开被子,从马车里面起来。
她看着不远处的帐篷里面还亮着灯。
他们似乎是在讨论着什么,看样子聊天还满开心。
“切,结果我认真安好了帐篷一个人都没有乖乖去睡,而我高贵的女爵还睡马车里面失眠。”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面却很明白,关伯兰可不想让矫揉的公主大人靠近潮湿的地面。
而绿箱子的和睦的相处模式也叫人心情愉悦。放在平日里的宫廷生活,约瑟安娜可觉得自己没有一刻是舒服安慰的,天天要神级紧绷,不可能和同伴彻夜欢谈。
关伯兰?为什么满脑子都是他?
一定是吊桥效应。
想多了还很上头,好像恋爱了一般。
约瑟安娜很清楚自己的目的,要调查清楚关伯兰的上家是谁?谁雇佣了他去杀人。
不动声色的问出来,不然自己会有危险。
关伯兰是一只危险的动物,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平日里面暧昧的示好他十有八九会解决自己。
约瑟安娜很笃定这一点,关伯兰身上是带着一些神经质的。
他只是没有表露出来。
她还在正常的世界的时候,有一年暑假和导师去精神病院工作,她偷偷的去了重症监护室和病人聊天。
这里面有几个人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约瑟安娜不做道德判断和他们自如的聊天。
在内心中,约瑟安娜明白自己不是法官,她不会审判任何和她毫无关系的人,这个作为一直让她的朋友们看不惯,觉得她缺乏最起码的社会责任心,而约瑟安娜则完全对当“道德法官”没有兴趣。何况她是从学术研究和治疗的角度去看待那些特别的“罪犯”。
实际上,那些自以为是的朋友们才缺乏责任心,那些靠着捐楼投资教育进名校的富家子弟有什么资格谈论她的专业。
有创意的疯子可比资本家要善良一些。
最起码,有品味的疯子可不会抢穷人辛辛苦苦赚得用以上大学的钱,而看起来有品味的资本家可是个个都喜欢吃人血馒头。
疯子不一定是坏人。
那几个病人比起约瑟安娜几个同学的父母简直算不上什么罪人了。
那些人散发的气质很迷人,而他们身上的味道和关伯兰很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