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谢问琢也走了过来,悠悠站在旁侧,手上端着一杯香槟,姿态散漫随意。他显然是听见了声,但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待盛苡处理。
助理总觉得谢总身上自带矜贵之气,像是王侯家的小公子。
她的心噔噔的响,这一对,其实很般配来着。
刚才他们站在台上的时候,她就很想说了。一个穿着黑西装,一个穿着白衣服,像是一对新人……
助理不敢再想下去,连忙止住了发散的念头。
谢问琢看着是不太在意,但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那都是假象。
捏着水杯的手指在用力,骨节分明。
他好不容易逮住他们出现的缝隙,趁着程慕辞还在另一个地方,无暇顾及这边而快速地拿下这一切,自然不可能不担心等程慕辞出现后会不会被他力挽狂澜。
这件事是程慕辞错在先。
但谁知道他能不能想出什么借口来,花言巧语地将这一切都掩盖过去,求得盛苡的原谅?
谢问琢眸光沉沉,他在等盛苡的一个决定。
盛苡看着来电显示出神,犹豫几秒后,仍是选择了挂断。
已经结束了。
他现在打来电话的目的她想也知道,他这通电话将要说什么,也是可想而知。但都没有必要。
所有的解释,都是苍白的辩解,在事实面前,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她就是觉得挺可笑的。
这两人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待了这么久,而她却没有半分察觉。一日一日过去,私底下他们早不知有多少往来,而她像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直到今天所有的一切捅破在了这样一个宾客众多的日子里,叫她颜面尽失。
那个女人甚至还是他介绍给她认识的,她那样放心地将稿子全都交给了林知鸢,将林知鸢的有意接近、准备捧杀当成了“相谈甚欢”,真就差点处成了朋友,连做好曲奇都要特地送一份过去。
而在此之前,她与林知鸢无冤无仇,她连那是谁都不知道。
盛苡越想越觉得可笑。她从来没想过,她盛苡的男朋友,有朝一日竟会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从她手中抢走。说出去,她不是整个宜城的笑柄,谁是?
满腔怒火滔滔而卷,她紧攥拳心,深呼吸维持着平静。
谢问琢已经看出了她的决定,他轻轻勾唇,一颗悬着的心,缓慢放下。
还好,她还没喜欢程慕辞喜欢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盛苡望向谢问琢,今天真的是多亏他出现。如果没有他出现得那么及时,她现在真就是宜城的笑柄,人人都能笑上一句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