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尽量小心地拆掉了外层的包装，拿到了属于自己的生日礼物。
里面是一本书，《飞鸟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越清开始含笑思索，这是有什么用意，是想要考考他么，指尖只轻轻一翻，就发现标准答案正直接写在上面——
书的第149页，夹着细线做的书签，书签末尾，悬悬勾着一枚戒指。
“……”
越清心跳骤然漏拍，他喉结滚了滚，没有马上去试，甚至有点茫然地抬起了眼。
单曲循环，还在单曲循环，是首日语歌，旋律温柔又有力。
以前没有这种情况，他懂了什么似的，转眼去看屏幕上滚动着的翻译歌词，歌名就叫《誓言》：
“今日我所说的绝不是对你的简单回应”
“也不是约定，而是誓言”
“我不再是以前那个说谎的我”
“偶尔忍不住落下的眼泪”
“没有什么深刻的意义”
“只不过突然想起了过去”
“阳光通过敞开的门照射进来”
……
“今天是前所未有，特别的一天”
“是我们向对方起誓的一天”
“不需要美丽的花朵和证人”
“为彼此戴上相同的戒指吧……”
……
“吻我吧，吻我吧”
“请把你交给我……”
戒指旁，正好是第149页的325首诗，只有一句话。
【“我相信你的爱”，让这句话做我的最后的话。】
他眼睛仿佛生了锈，牢牢盯着那页纸，半晌没松开。
分明开着窗，暖气也早就关了，冷风正掠过他的眉眼，但越清唇角的笑意恍然一收，浑身都被暖溢滚烫，连带着心头鼻尖都一阵泛酸。
他把书放下，有点克制似的仰头，闭了闭眼，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第一次表白就搞这么浪漫，还要不要他活了？
他真的要死了，喜欢她喜欢得要死了。
越清把戒指戴上无名指，垂眼看了很久，在这刻，他只想。
项葵确实从没对他说过“喜欢”、“爱”这种字眼，现在不会说，可能以后也不会说。
但这已经是她最赤诚、最坦荡的告白了，不是吗。
……他何其幸运，得到了她的偏爱。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