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我对她们不好吗?”
月见闻言便板起脸来,替她不平:“谁不知道,宫里那么多位公主,就您待宫人最好。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奴婢明日便与她们说——”
月见的话音未落,却见李羡鱼转过眼来。
她抿着唇,偷偷往荷包上看了一眼,又一眼。
“那她们为什么不送我荷包?”她终是忍不住,不甘地向月见抱怨。
月见愣住。
好半晌才缓缓道:“公主……您是想要荷包了?要不,奴婢给您绣一个?”
李羡鱼脸颊微红。
她道:“我才没有。”
月见给她绣荷包有什么意思。
她的手艺没有方才那个小宫娥的好,而且从小到大,她身边好多东西都是月见绣的,早就不稀奇了。
她闷闷地想着,低着头谁也不理。
直至匠造司的工匠们试探着问‘公主,剑架是建在这个配房里么?’李羡鱼才回过神来。
她想了想,问道:“剑架建好后,还能挪动么?”
工匠一愣,下意识道:“并非不可。但挪来挪去,终归麻烦。不若公主吩咐一声,奴才们直接往您想挪的地方建便好。”
李羡鱼脸颊更烫:“不用,你们建在配房里便好。”
“我还有事,便先回去了。”
她说罢,便抿唇让月见在原地守着匠造司的工匠们,自己先行回了寝殿。
殿内,少年仍在等她。
“临渊。”
李羡鱼望向他,闷闷地唤了一声,在玫瑰椅上坐下身来:“用膳吧。”
“好。”
临渊应声,将食盒打开,往案几上布菜。
菜香浓郁,李羡鱼却只是支颐坐在玫瑰椅上,蹙着秀眉,神色怏怏。
她在披香殿里长到十五岁,对小宫娥们那么好,却从来没人给她送过荷包。
临渊才来,便有人给他绣这样好看的荷包。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些。
她愈想,便愈是没有食欲,手中的银筷拿了又放,最终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望向坐在长案尽头的少年。
她小声试探:“临渊,你上次说过,会答应我一件事,可还作数吗?”
临渊停下执筷的手,垂眼看向她:“公主想要什么?”
“那……”
眼前的少女微红了脸,似乎有些赧然。
好半晌,她蚊蚋般轻声。
“那,你会绣荷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