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到了崩溃的临界值。
那扇门终于打开了。
齐缘庆幸地想:“原来不是要真的饿死我。”
之后两个大汉把她裹上眼罩又拷上双手,再次把她扛走。
齐缘这回配合地跟着颠簸,最后被扔到地上的时候,她转了个姿势使自己没那么疼。
只是被限制住手的她这次没能摘下眼罩。
“明明是一个很会随着环境变化适应的人,怎么就是适应不了我的控制呢?”后方响起一道女声,有些上了年纪,声音冷漠而隐隐透露着一丝怒气。
或许因为身体上已然极其不适,齐缘厌恶起这份故弄玄虚来。
“应教授。”她直接叫出那人的身份,只是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什么。。。应教授?你是应小娟?”一道微弱而同样沙哑的声音在自己不远处响起,齐缘觉得有些熟悉。
应小娟那边没什么动静。
年轻的声音继续说着:“原来囚禁了我三天的人还是我的母亲,真可笑,说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一道灵光闪过齐缘此时昏沉的大脑,让她清醒了不少——这人是董延佳。
“额,这是什么修罗场。”想到这个,齐缘乖乖地闭了嘴。
董延佳说完那句话之后就也沉默了。
过了很久,应小娟对着董延佳开口:“21年前,我正在和心理学院的某个教授合作项目,正好听说你被你亲生父亲带回了家,我问对他被抛弃与被家暴的双重心理创伤有没有兴趣。”
齐缘和董延佳都闭嘴竖起了耳朵听,于是房间里只剩妇人独自的述说…
“他说有。”
“当然了,可以对你做案例研究。然而只有你一个实验样本,没什么说服力。”
“在了解过齐缘的情况后。我说,我们又有一个样本了,这下我们在你身上所得出的结论的可复制性就可以证明。”
。。。
“只是后来这项研究就慢慢变了。”
“其实一开始她的行为模式和你特别像,我还想着这是一个省心的研究对象。
“但是后来无论我怎么把她往你的路引,她的举动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她跟你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人,至少对待创伤的方式完全不一样。”
“你总是选择融入并争先,可是却无法克服。齐缘总是选择逃离,然而却意外的真的能把那份创伤遗忘。”
“当然,实验到这里齐缘存在的意义也就作废了。已有成果早就被那个教授整理发成了论文,而且他也去世了。”
“应教授,请问这个实验对您的意义是什么呢?”齐缘这个故事里关于自己的部分感到不适,更加疑惑应小娟究竟是为了什么目的做这个研究。
这明明不在她的领域内。
“那个教授承诺我一些我无法拒绝的好处,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他结束观测之后,一切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疯狂。”应小娟声音空洞,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我变成一个偷窥狂。又变成一个操控齐缘人生的变态。当沉没成本超过某个阙值了之后。。。。。。”
“就会不自觉地说服自己。”董延佳替她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