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没被搜走,是主动交上去的,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没捅破,江一真的不好说什么。
在他看来,胜败乃兵家常事,哪怕徐燕舟真的延误军情,使一干将士惨死乌言关,那也不能全怪他。
打仗,自然有败仗的时候,大楚死伤惨重,突厥也元气大伤。
把罪责归到徐燕舟一人身上,未免太过苛刻。
要是徐燕舟还昏迷不醒,那是任皇上搓圆捏扁,可现在醒了,还不如开诚布公谈一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徐燕舟在云城,身后十五座城,有刘伟湛,还有三万大军,恰恰是皇上最害怕的。
江一叹了口气,他也是废物,什么都做不了,在云城待了几天就被抓了。
废物。
还把朱雀令交上去了,只剩一枚印章有什么用!
江一愤愤地想着,不如让印章跟着令牌作伴去。
他抬起头,严肃道:“这种错只能犯一次,记住,我们是朱雀卫,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想清楚。”
暗卫的身份见不得光,他们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为皇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过往几十年都在替皇上卖命,江一叹了口气,“都听到了吗?”
地牢里一下安静了许多,朱雀卫纷纷道:“听到了。”
他们要坚守住,想办法回京复命。
次日一早,江五揉着眼睛从木板床上爬起来,头发上还插了根稻草。
他左右看了看,问道:“大哥呢?”
有人醒了有人没醒,被江五这么一吵全都醒了,江一不见了。
刹那间,任何可能发生的事江五都想了一遍,江一被带走审问,被严刑拷打,被……
江五大喊叫来狱卒,“牢房里还有个人呢,去哪儿了?快说!去哪儿了!”
狱卒吓了一大跳,“……大早上就出去了,他喊牢头过来,塞给牢头了一样东西,然后就出去了。”
江五眼睛还瞪着,表情十分凶狠,他嘴唇抖了抖,“这样啊……你知道给了什么东西吗?”
“没看清。”
————
江一还是不太清楚自己要做什么,“把花拔了?”
这边花不好养活,花园里种的多是月季,经过一个冬
日,都光秃秃的。
顾妙想把花拔了,种点菜。
“嗯,全拔了,等将军府的地翻好,还有城外的要翻。”
小花园也就四分地,种点白菜黄瓜豆角,城外的地种黄豆麦子。
西北土地不怎么长庄稼,得施肥,顾妙想试试灵泉有没有用。
现在每天能有十滴灵泉,五滴给徐燕舟喝,剩下的她全放在水桶里。
前世灵泉最多的时候也就十滴,没病没灾,喝它只能调养身体,顾妙想把灵泉融入江流中。
然后用江河里的水种地,这样庄稼兴许会长得好。
等秋天就会大丰收。
云城外还有沙地,顾妙想种花生,种大豆,种瓜果葡萄。
这边夏天日头大,山上的野果子都甜,她好好种的,给它浇水除草那肯定更甜。
顾妙道:“好好干,要听话,不然就回牢房。”
刘伟湛在一旁帮忙,附和道:“敢有什么坏心思就滚回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