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上写,神身穿纯白色的法袍,赤着双脚,手里持着一截魔法杖。
拉亚又看了眼穿着白色的长袍祭祀的信徒们,把自己也变成了差不多的打扮,然后从小教堂顶端直直坠落。
他落下来,却如同一片羽毛一般轻盈。
在杜衡月吟唱之后,位于大礼堂中心位置的雕像并没有什么动静,甚至还比往常似乎更黯淡了。
整个大礼堂都安静下来,一时间气氛陷入尴尬之中。
难道是杜衡月的心不诚,还是七中出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的光明神不高兴了?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在场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
非常喜爱杜衡月这个学生的魔法师们为他捏了一把汗,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校方肯定不会愿意把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要知道每一次祈祷都没有出问题,如果排查了其他因素,这个锅搞不好就会被杜衡月被,除非杜衡月能够成为神眷者,就是被神作为容器上身,证明光明神对他的宠爱。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静止,一切变得万分难熬,饶是杜衡月也有点拿不住情况,他仰起头,看向另外一个位置,然后看到了正在睡觉的楚衡阳。
阳光打在兄长的脸上,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画中走下来的天使,杜衡月原本紧绷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
大不了最糟糕的情况,就像是哥哥那样。这样的话,至少还有他陪着哥哥一起。
不过杜衡月的设想并没有成为现实,在短暂的沉寂之后,雕像爆发出了比往常更加耀眼的光芒。
不亏是s级的天才,或许是因为天才的魔力太强,才导致雕像反应迟钝。
不管怎么样,雕像的反馈说明了神的旨意,那种尴尬的气氛瞬间消弭无踪,位于小教堂内的信徒们开始吟唱对神明的赞歌,就好像那种难言的沉默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赞歌的声音如同催眠的白噪音,在一片祈祷声中,楚衡阳睡得比之前更香了。
楚衡阳在做温暖的日光中做梦,就梦到自己回到了原本的世界。
一觉醒来,他睁开眼睛,还是在那个熟悉的家中,家里的建筑摆设都是他熟悉的模样,墙壁上挂着的白婚纱配黑西装的巨幅结婚照。
照片里的父母一个年轻貌美,一个英俊潇洒,看起来格外般配。
这个才是他的家,是他熟悉的地方。
一段流畅美妙的乐曲从客厅中宣泄而出,楚衡阳站在楼下,看着一楼的客厅。
这个家里的主人们一直都是居住在二楼,一楼是会客和玩耍的地方。
偌大的会客厅中摆放着一架银色的三角钢琴,穿着礼服的男人坐在钢琴前的凳子上,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舞,一连串乐符便倾斜而出,变成无比曼妙的乐曲。
一个两三岁的小孩安静的坐在他旁边的小凳子上,年轻的男人停下手中的演奏,无比温柔的问:“光崽,喜欢吗,喜欢就跟爸爸学哦,将来做一个伟大的音乐家。”
一个年轻的女子从厨房里端了饭菜出来,是一碗蒸得非常水嫩的鸡蛋羹,厨房里的保姆还在忙,作为一个心脏科的医生,她大部分时间都非常忙,自然是不可能下厨的。
她把鸡蛋羹端到小孩跟前,拿了个小调羹递给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咱们阿光自己吃。”
坐在凳子上的小男孩规规矩矩的拿起勺子,一边吃饭还要一边听年轻的女子给他科普各种生物知识。
他的母亲是医生,一直以来都非常希望楚衡阳能够继承他的衣钵,父亲在娱乐业虽然也是占据歌坛半壁江山的人物,还很为自己的事业骄傲,但是作为一个浪漫感性的艺术家,他从来不强求什么,只是在楚衡阳还小的时候就努力他的艺术造诣,激起楚衡阳的兴趣。
他们是公认开明的父母,绝对不强制孩子做什么,而且男女平等,彼此就要相互竞争,所以才显出这样的方式来陶冶孩子的情操。
楚衡阳突然就意识到,这也不是回到过去,只是被他遗忘的幼年记忆而已。
眼前的场景却不断的切换着,父母为了小事情争吵,吵完之后又和好,说是为了他怕他寂寞,又给他生了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