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羊城,两人便已经同床共枕过,分被而睡,是季云琛最后的绅士风度。
然而睡到半夜,温初年开始发烧了,皱着眉,困在梦魇里,一直哭喊着。
“爸……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顾时景,我恨你……我恨你……我要你死……”
“初年,初年?”季云琛轻轻拍着他脸,然而温初年根本醒不过来,脸颊的温度烫得吓人。
季云琛赶紧起床去翻感冒药,倒了杯水先放到一边,他拿出水银温度计,扯开温初年的领口,往他腋下塞了进去。
温初年侧着身子蜷缩成一团,这是人体无意识后最具安全感的姿势,婴儿在母体的子宫里就是以这种姿势生长。
季云琛擦着他额角的汗,温声低哄:“我陪着你,别怕……”
突然,温初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像没有安全感的小孩抱住玩偶一般,伸出将季云琛牢牢抱住。
季云琛轻笑了一下,伸臂将他回搂住,手掌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等上了几分钟,季云琛将手伸进了温初年的领口里准备把温度计取出来,温度计没摸到,倒是摸到了一片光滑又柔软的皮肤。
尤其微微凸出的一小块儿,格外的柔软。
意识到自己摸到什么后,季云琛整个人都顿住,他眸光暗了暗,喉结也跟着上下滚动了一番。
他的手没有动,紧紧的贴着那片皮肤,忽然,鬼神神差般,他伸指捏了捏那块软肉,怀中的美人发出了一声浅浅的嘤咛。
季云琛感觉自己也被传染发烧了,脑子热得厉害,手心也热得厉害,喉咙发干到止不住的吞咽。
越吞咽越发干。
他现在脑子有点懵,已经忘了要拿温度计的事,手指保持着那个动作,想动,但似乎又被理智克制。
最终,他手指颤抖的碾磨了两下,软肉立刻变成了硬硬的肉球。
这下季云琛是彻底有些忍不住了,欲望一经打开,便会无穷无尽的引诱着你,多点,再多一点。
不够,还想要。
他呼出一口热气,看着温初年的脸,目光暗沉,最终有些自暴自弃的吻了上去,手指也开始不受控制的动了起来。
温初年无意识的发出一些嘤咛,却全被季云琛堵在了喉咙里。
他明明是最绅士温和的人,此刻却像是一个不要脸的禽兽,为了脑海中的冲动,对着自己的艺人……
他怎么能干这种事……
他怎么能趁人之危……
停下,季云琛,你不能这样……
脑海中一道清晰的声音不断挣扎,季云琛却没办法在此刻停止下来,他好像失去了对自己行为的控制权。
或许他就是个禽兽,西装和优雅不过是为了包裹他的暴戾和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