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屠苏自然是听自家师兄的，更何况天墉之中，再明确一点的是紫胤的藏书房里，对着东海之渊的描述虽然不能够算是详尽，那些只言片语中却也和此处相去甚远——最少，东海之渊是在海底，很多水，这里……一滴水都没有。
最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最最糟糕的一个——时空罅隙。
而先前所见的漩涡，恐怕便是此处时空罅隙力量动荡之下偶然生出的一个缺口，如果不能在动荡的力量未有完全消散之前寻得出口，只怕不是被饿死，也要被困死。
“老子明白了！”
向天笑瞪圆了眼睛，狠狠抽了两口烟，然后一把把烟枪扔到地上，狠狠地骂了句。
“说穿了，就是咱们倒大霉！好死不死撞上这茬！他奶奶的熊，老子豁出去了！说吧，现在该怎么走，那些个玄玄乎乎的东西老子一个都没听懂，不过老子他奶奶的相信你们！”
“……倒是多谢向老板的信任了，”
被向天笑盯了的红玉有些尴尬地笑笑，一摊手。
“……不过，恐让诸位失望，我只对时空罅隙说法略知一二，至于如何出去……亦是不知。为今之计，只有四下里寻着线索了。”
“……”
百里屠苏有些歉意地皱了皱眉，对着几人拱了拱手一礼。
“全是因我之事连累大家。”
“木头脸你就不要庸，那什么，自扰了。”
方兰生摇摇头，少年平日里总是显得有些稚嫩的面上此刻显出难得的坚毅。
“我们来处已经没有路了，也不见什么出口，不如去试试另一边怎么样？”
“就是，这又关百里小哥啥事，坏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向天笑豪气地一挥手，眼神就飘到自己刚才扔下去的烟枪，弯腰把它捡起来，卷了衣袖仔仔细细地擦着烟嘴，刚要递到嘴边抽，烟枪就被一直注意了这里的延枚拿走，重又塞了一根干净的过来。
傻兮兮笑了下，向天笑得意地把咂了嘴里的烟枪，挺着胸一手晃悠了，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先前着急懊恼那些个情绪。
“我当年和弟在海上飘荡几年，就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这一次就当长见识了，很长见识！哈哈，老子等不及到其他地方去瞧瞧，瞅瞅还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恩，向大哥说的对，我们是自己想来的，和苏苏没有关系。”
风晴雪和红玉对视一眼，微扬了唇角露出一个极其诚恳的笑容。
“屠苏师弟，师兄说你下山以来性子变了许多，我现在看着，怎么还是和以前一个样，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错，”
芙兰摇了摇头，瞅着陵越笑。
“大师兄，你说是吧~”
一手捏了一旁不知道是不是没有酒喝所以蔫吧了讪讪的尹千觞一把，笑容温和。
“是吧？”
尹千觞连连点头。
“……”
被点名了的陵越闷了半天，没回答芙兰，只看了百里屠苏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