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
重明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重明话音方落，地道没有被土石堵上的那一边，一个老妇人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的五官端丽，虽然上了年纪横添些许皱纹，却也能看出年轻时候的风韵，一双眼睛闪动着强自按捺下去的欣喜的光芒，只在最初的时候把注意分给了重明几人，之后便是止不住地打量着姜云凡。
直到姜云凡有些疑惑地回看过去，下意识的想要摆出提防的姿态时候，才深吸了一口气，对着他们摆摆手。
“你们跟我来。”
见重明几人没有要走的迹象，老妇人在心中感慨了下初生牛犊不怕虎年轻人就是血气方刚冲劲十足，面上却是多了几分焦虑。
“快，再晚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
重霄温和地笑了笑，对着那老妇人一礼，特意将那块令牌亮在了显眼的地方。
“晚辈剑冢重霄见过欧阳夫人，时间紧迫，未免他人误以为姜公子畏罪潜逃，还请欧阳夫人与欧阳庄主与小姜长话短说，稍叙思挂。至于穷追不舍的上官家，便放心交给我好了。”
“剑冢！？你是……”
上官老夫人眯了眯眼睛，细细打量了重霄片刻，摇了摇头。
“年轻人，牵扯到净天教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的清楚的，便是剑冢威名远播，也不可作保。你们，还是速速随我离开此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才好……”
“重霄不行，还有我呢！”
小蛮狠狠一跺脚，嘟起了嘴巴。
“蜀山、巫月神殿，爷爷和师父都是最疼我了！他们要是诬赖小姜，我就让爷爷和师父一起去揍他们！”
小蛮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弯着唇角笑的得意。
“恩，”
重明点点头。
“更何况，便是离开此地，也不必如此偷偷……”
剩下的话没说完，就被龙幽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了——尽管不能猜到她具体会说些什么，但是凭直觉，龙幽觉得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在下不才，虽没有那么大的来头，不过这些年往来行商，却也认识了不少人，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自是不会袖手旁观。”
唐雨柔也想表态，不过她被自家老爹挡的严严实实，气势上就显得弱了几分。
“……”
上官老夫人沉默了，她看看姜云凡，又看看其他人，面上流露出些许为难的神色。
“我娘说，人生在世，要俯仰无愧于天地，”
姜云凡顿了顿，敛了眼眸不去看上官老夫人，尽管实际上并不相似，但是细细看去，那老妇人的面容，依稀可以窥见许多与记忆中的娘亲相似的地方。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膛，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已经褪去了先前一直存在的一丝消极和听天由命，坚定而又坦然。
“我是娘的儿子，不管姜世离究竟是不是我爹，不管最后死不死，我既然坦坦荡荡地来了，就要堂堂正正地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