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像爱情电影的刻意制造的意外了吧?如果像爱情电影,她该不会是摔到了苇庄身上吧?不管如何,苇庄都会接住她?所以等她一下子摔在地毯上,小园整个人都懵了。她缓缓地坐起来,莫名觉得有点委屈,她撅了撅唇,这要是哥哥或者菜卷,肯定会接住她的。屁屁摔得有点疼,她撑着想要站起来,头也好晕,她撑了一下没站起来,更委屈了。她为什么在这里,她就该回家,为什么有点想哭,为什么头好晕……她糊里糊涂站了起来,没站稳,扑倒了一个温热的身躯上,差点滑下去的时候终于被揽住了,只是短暂的一下就松开了,让她坐稳而已。小园眨了眨眼,有股淡淡,微冷的香息拂到她鼻尖。她是坐在了苇庄的大腿上吗?“我不会强迫你做不喜欢的事情,这是你提出的要求。”头顶里传来了苇庄的声音,随着她说话,那股香息更浓了。小园听清了,又好似没听进去。“那我需要做什么事情?”“……”“你以前有和女人签过合约吗?”不知不觉间,小园把“您”变成了“你”,苇庄也并没有意见。“没有。”她答。“我是第一个,所以你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事情吗?”“……”“……我也不知道。”小园喃喃道。小园困得很,她的头挨着苇庄的肩膀,眼睛都要合上了,眼睑里看到的光很少,整间屋子像没有光亮的深海。忽然间像有水母游过来,轻飘飘地挠了下她的脖子,洒下一阵有毒液的痒。小园身体猛地抖了抖,条件反射地往后倒。虚影一换,深海不见了,还是有一隅暖光的屋子。她仰头看见了苇庄的脸,她的肌肤像沾了光雾般晶莹剔透,眼睛里有什么,她看不清,隐在了阴影之中。同时,她的脖颈处再次痒了起来,没有水母,是温热柔软的手指吹拂过,拨过她的发丝,顺着到了锁骨。小园“咯咯咯”地笑起来,往沙发里缩,“好痒呀……痒,不要……”她的下巴把苇庄的手背压住了,嗓音轻软绵绵,带了睡意和酒意的无力感,“……不要啦……”苇庄收回手,小园笑过后微微喘息,她的身体也微微起伏,睡衣宽松,不过真丝的材料,贴身薄透,把腰间的布料一抓,就可以把她曼妙曲线尽收眼底。她醉了,微侧的脸颊到颈间线条柔媚如丝,眼眸里却蕴藏着纯真的水光。小园晕乎乎的,只感觉有软绵的重量倚在自己身上,她眨了眨眼,看到的都是虚影。她的发丝被拨开,那熟悉的香息又拂了过来。“唔……yan”她还没完整地说出痒字,听到苇庄低声说:“这么怕痒么?”应该是她的脸挨了过来,偎近了她的脖子,像之前一样。小园还有一丝清醒,“……苇……”更轻更奇异的触感落到她的颈间,仿佛清晨带着水汽的风。小园缩了缩,那风停了停,又落在颈间。她想伸手去挠,全身酸软没力气,只哼了一声。没那么痒了,可怎么一阵一阵的,没完没了的。她微微发着抖,风儿过后,湿润的触感留在她的肌肤上,沾了熟悉的……清幽的香息。如风拂过湖面般,泛起了薄薄的波纹,痒过后是一点酥酥麻麻的感觉。还是那种试探性的,一点点的被摸索感,只是这次有点不一样,小园的膝盖都在轻轻颤栗,禁不住又哼了几声。她心里有点明白,又有点不太明白,身上的重量轻了,柔软的触感离开了自己,什么都远了一点,可没完全消逝,在昏暗的光晕中苇庄的目光似在逡巡。揭开一颗扣子,剥开来是一捧素雪。再揭一颗,如云的双肩也露了出来。苇庄的手指从云朵滑下来,陷入了雪丘之间……小园很不适应地躲闪着,肌肤在灯光下泛着一种嫩瓷样的底色。有好几秒,空气被她的气声都吸薄了,苇庄居然受到影响再次俯身下去。她看到了小园的眼睛,散开了雾气,她明显已经不清醒了,苇庄往后撤了撤,偏开了眼睛,等着小园的呼吸渐渐平静下去,她才近了近,给她扣上了衣扣。她很自然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后背抵着沙发,她安心地低下脖子,这下真的睡熟了。苇庄看了她一会儿才离开。雨在她们不知不觉中已经停了。小园睡得很香,直到第二天被灿烂的炎热唤醒,她费劲地睁开眼睛,直起来一看,半张沙发被艳丽的阳光照着。她停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她昨晚一直睡在沙发,还盖了一张薄被子。她坐了起来,被子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