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七嘴八舌开始纷纷询问秦九。
秦九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不自然。
“那是我的血。”
谢陆为她解围道:“我手臂上的伤口开裂了,方才在树林中小憩时,秦九将军亲自为我包扎的,想来是在那时不小心染上的吧。”
秦九的属下们闻言,顿时松了一口气,不再围着秦九追问了。
身边的属下四散开来,秦九偏头去看谢陆,想从他的神情中找到些蛛丝马迹。
只是秦九盯了谢陆许久,谢陆的神色并无异常,可刚刚……
他明明好像知道些什么。
……
中午,议事厅内。
“渭城的城守今日畏罪自杀了,留下一封信,说他被夜弥人以亲人的性命威胁,才不得不给那些人放行,隐瞒了消息。”
谢陆坐在桌前对江宴说道。
“是吗?这么说夜弥人自尹河西岸一路逃到渭城附近,没泄露出一丝消息,这一路上的城守都被夜弥人威胁了?”
江宴转着手中的茶杯,悠悠道。
谢陆接过江宴的话,“还是说,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不想让我们知道。”
“能隐瞒住这么大的消息的人……”谢陆突然顿了话。
两人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想。
“这一路上不确定因素太多了,继续待在外面太过危险,明日我们便启程继续回京。”
“……这个是我刚买的驼奶,很新鲜的!”
江宴话还未说完,谢扶桑的声音便从庭院中传来。
听闻渭城西市有许多特色商贩,卖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谢扶桑今日和苏合便去了西市去逛。
果真如听闻所言,商品琳琅满目,连她行医所需的针灸之类的精巧东西都能在其中瞧见,就连托勒国缀满各色宝石的手工艺品都能看得到。
这里的商贸倒是比掖城和陇州都要繁荣的多,也难怪这里的百姓瞧着更为富足些。
谢扶桑就是在西市上看到有一老爷爷牵着一头骆驼在卖驼奶。
她在驻州倒是见过类似的小贩,如今自夏末离开驻州已有近半年时光了,她倒是突然有些怀念在驻州的生活。
虽然夏天极热,冬天极冷,但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来到这个世界自小接触的,这便是文人骚客笔下的乡土情怀吧,她心想。
许是觉得亲切,她便拉着苏合买了几葫芦的驼奶。
二人回到别院,苏合刚打开驼奶,尝了一口,还没来得及给谢扶桑评价渭城驼奶的味道和驻州的有什么不同,便突然被谢奕夺了过去。
“千万别喝我四妹酿的奶。”
谢奕悄咪咪地凑过去对苏合讲。
谢扶桑:……我还在这儿呢!就这么明目张胆说我的不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