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月还觉得有趣:“它是不是听到了你讲话?”
秦昼将车开出院子,笑意轻浮,问她:“我什么时候喊过你老婆?”
周凛月下意识回想,直到这个称呼匹配到相应的画面时,她才红着脸缩回椅背中。
老老实实的不再说话。
她提前在手机上约了车,这会已经到了。
那辆阿斯顿马丁停在门口,周凛月拎着包,推开车门下去。
自动换行到另一辆白色大众上去。
司机是个中年男人,看了眼那辆还停在原处没有开走的豪车。
车主半降了车窗,目光始终落放在低头系安全带的女人身上。
车主再看周凛月时,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倒也没多说什么,确认过手机尾号之后,就将车开去了目的地。
吃饭的地点在一家中餐馆,环境清幽,也安静。
今天是老师回国的第三天,前两天都在家中倒时差和休养。
前些年她举家移民去了国外,在那边待了一段时间后,可能人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想要落叶归根。
所以还是决定回到国内安享晚年。
有些日子没见了,老师一看到周凛月,脸上笑意是掩不住的慈爱。
她伸出那双苍老的手,在她脸上摸了又摸,感慨道:“成大姑娘了。”
她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面了,老师身体不好,早些年中风,一直卧病在床。
最近才恢复了些,虽然仍旧行动不便。
她移民出国后得知周凛月的消息,还是看的新闻转播。
报道里还原了当时车祸发生的全部景象。
她看着那些照片就深感呼吸的不顺畅。
作为一个舞蹈家,她再清楚不过双腿对于一个舞者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当时就给周凛月的父母拨回了电话,一整个晚上都无人接听,还是在后半夜,天将亮未亮的时候。
电话被接通,女人的声音嘶哑低沉,她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哪位。”
老师急切的询问:“凛月妈妈,我今天看了新闻,凛月现在状况怎么样,她还好吗?”
电话那端沉默一瞬,然后才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声。
“那个挨千刀的,他连续撞了我家凛月两次!两次啊!!他不是人,他不是人!!我家凛月现在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在ICU里躺着!一晚上病危通知书就下了十几次。她身上全是血,医生给她剪衣服的时候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