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传看方时鸣一脸凝重,虽然这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很不好,但直觉告诉他,现在最好还是听方时鸣的话。
看到王传离开,方时鸣靠在椅子上,对看着他的这群人说着,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态度并不算好,“你们想从我这知道什么?”
江宁致没有急着提问,而是翻出了一个文件夹,看了一眼虞行翡,将电脑翻转,让在座的几人看到。
虞行翡已经闭上了眼睛,果然听到了几人抽气和厌恶的声音。
“这是,什么意思?”方时鸣坐直了身体,只是瞟了几眼,不再多看,脸上满是厌恶。
“绑架、药物控制、摄像、囚禁、还有…多人暴力性行为,不知道方少爷是不是有所耳闻?”江宁致滑动屏幕,继续翻动图片,停在最后,一个罐装黑色的瓶子上,“这是新的自制新型春药,基本上没有配比度,完全就是随手调配。完全不在意使用者的死活,效果非常恶劣,能让人完全沦为发情的野兽。”江宁致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有一定,致死率。”
江宁致说完,房间里的几个人压抑着暴怒情绪,书房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沉重到让人难以呼吸。
尤其是沈景溪,差点忍不住把江宁致的电脑给砸了,紧紧地咬着牙。那群人,明显就是想给他也用这种药!
“孙谨也被这种药…?!”方时鸣被江宁致说的话,震惊、恶心到无以复加,想起了孙谨那副不正常的样子,对着虞行翡问着,完全不敢置信。
看到虞行翡脸色变得难看,更是怒不可遏,忍不住站起身,脚步沉重、烦躁地走来走去,“我和吴铭并不相熟,更是在千湖市就和他闹翻了,找我有什么用?!”
他早就知道吴铭的恶劣举动,却没想到吴铭会越发猖狂到如此让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地步,恶心得让人难以忍受。
这次,又再一次,牵扯到他认识的人。
这一次,他更无法再袖手旁观,但他和吴铭根本无法继续接触,关系没有修复的可能,经过今天更是严重到,碰到就会打起来的地步。
“我们,需要找到一些证据。”虞行翡睁开了眼睛,看着难得暴躁的方时鸣说着。
方时鸣不禁一顿,“证据?”想起一件事,看着和沈景溪坐在一起的顾司安,“找他不是更快?他不是有人在吴铭身边?”
那两个保镖,偷偷放水让他打电话,能接触到吴铭的,没有比那两个人更靠近了。
吴铭想为非作歹,除了那一群跟着他的人,那两个保镖同样是知情人。
“他们不是吴铭的保镖。”顾司安没有说话,他身边的沈景溪冷笑一声,说着,“是沈家的保镖!”
是沈景河为了抓他,借给吴铭的打手。
而且,就算是吴铭的保镖,这种相当于背叛雇主的事一旦发生,保镖的职业生涯就断了,更会牵连到,顾家。
顾家能爬到阶层里,靠的并不是资金雄厚,而是,培养格斗、安保等这类人才的手段,像他们这样的人,出行在外,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的了,而市面上的安保公司、很多世家雇佣的保镖基本全是顾家出来的。
如果信不过顾家,除非自己从小培养人才。
保镖,接触需要保密事件很多,顾家出来的人却从不会泄露出谁的秘闻。这才是顾家傲立阶层的最大根本,所有人都有秘密,顾家不会做出以秘闻要挟这种会引起群起而攻的事,但是一旦谁要想和顾家作对,曾经最信任的刀就是反向杀回来的利刃。
吴铭和沈景河这种还未上位的小辈,想做违法乱纪的事,一般会用自己的人,不会用雇佣来的保镖做。这次,沈景河把沈家雇佣来的保镖借给吴铭,干的还是绑架人的事,绑架的还是同族的人,本就违反了合约,顾家不会置之不理,不管沈家处不处理,沈景河都没好果子吃。
就算这样,偷偷通知顾司安的保镖还是算违反了规则制度,再过多插手,就会惊动顾司年了,那样顾司安和自己就再无安宁了。
“我知道的并不多。”指望不了别人,但是自己知道的也不多,方时鸣揉了揉额头,只得将宁济、宁安安的事全说了出来。
想起宁安安孤身一人,想要对付吴铭,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如果她非要报仇,能和虞行翡一行人合作,不仅更安全,也更有胜算。
只是,吴铭这群人完全丧心病狂没有人性了,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真的,太危险了。
“希望你们能,尽量保护她的安全。”方时鸣将宁安安的联系方式交给了虞行翡,颓然的靠在沙发上。
他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很明显,这一次孙谨是因为他,被牵扯进来的。
虽然不知道虞行翡这几个人之前打的什么主意,现在,因为孙谨,虞行翡不可能放过吴铭。
吴铭这么猖狂还有一个原因,他是吴家独苗,虞行翡他们对上的,不只是一个吴铭,而是整个吴家。
吴铭不值得一提,真正难对付的,是在千湖市盘踞多年的吴家。
“姓吴的那群人呢?”沈景溪头上还缠着绷带,脸色阴冷可怖,他当时被焦急的顾司安带走,去了医院,忘记应该先处理了那群垃圾。
方时鸣看虞行翡眼光看向他,无奈说道,“我把他们送警察局了。”
连人带车一起开进了警察局。
绑架、磕药,总能关他们一段时间了吧。
方时鸣没有其他能告诉他们的事情了,离开时,听到书桌后的江宁致的叹息声。
“有时候,只有一腔热血是办不成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