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江宁致。
如果是江宁远,虞行翡会毫不迟疑的挂断,结束后再去把人狠狠地揍一顿。
如果是江宁致,这么急,一定是出了急事。
虞行翡难受得闭着眼。
“…”另一边江宁致听着好不容易接通的电话里,虞行翡声音沙哑,呼吸沉重,明显忍耐着的不耐烦。
知道是打扰了他的好事,但这边得到的消息确实着急。
“特斯迷幻猪笼草的液体,被人盗用制药了。”江宁致坐在椅子上,看着收到的邮件,眉头紧锁,面露厌恶。
电话那头传来像是被捂着口鼻,闷闷的、腻人的带着催促意味的哼吟,只听虞行翡抽了口气,江宁致就听他说,“等我,结束,就过来!”
“……”江宁远解开两颗衬衣扣子,看到被挂断的电话,这才不禁喘了口气。虞行翡打电话的时候在干什么,他可听得一清二楚,虽然没听到几声,那莫名腻人劲,勾人的很,“看不出来,孙谨,可真能缠人。”
看江宁远只是听到了一两声不甚明显的呻吟就呼吸急促了几分,江宁致警告的看着他,“别打他主意。”
“哎呀哎呀,知道了。”江宁远赶紧喝点冷水缓缓。“可别让虞行翡知道了,不然我可完了。”
去年他只是多看了人几眼,就被虞行翡“报复”,去了孤岛上搞研究。可不能再让他知道自己起了点心思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虞行翡和孙谨居然能在一起这么久,感情是一方面,孙谨这么久居然还没被虞家发现,要说没有虞行翡的手笔,谁都不信。
这一点,江宁远和江宁致都不敢肯定,如果是他们,是不是能在“父亲”眼皮底下,藏一个人藏这么久。
所以,虞行翡根本就不是表面那样,是个只能依靠虞氏的棋子。
再说了,孙谨现在那样,其实并不符合他的审美,他们一向喜欢的面容妖艳,白嫩干净的男人。
孙谨那体格,听说还跟虞行翡一起练拳了,真打起来,他估计都打不过。
江宁远真不知道虞行翡这是在给自己个养老婆,还是在培养个兄弟。
别偷鸡不成反被攻了,江宁远赶紧抖抖,噫,他才不要被人上呢。
其实沈家的沈景溪还挺对他们的胃口,可惜,他和顾司安两人有瓜葛,
顾司安那个愣子,能一拳打废他。
谁知,这一等,从太阳还未西落等到了傍晚…
江宁远无聊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被推门声惊醒。
“什么事情?”虞行翡自行坐在江宁致桌前的椅子上,看着皱眉的江宁致。
“你看看。”江宁致将屏幕转向虞行翡。
屏幕里是一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均神志不清,脸色潮红,一脸迷醉。一个个赤裸着身体的人交叠堆满了每张相片,像无数纠缠的肉虫。
虞行翡只瞟了一眼,就忍无可忍,冲到垃圾桶,吐了个彻底。
“屏幕转过去!”虞行翡胃部还在翻腾,止不住的呕吐感让他脸色发青。
“喂,你没事吧。”江宁远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只是瞟了一眼,就吐成这样,高大的身躯都摇摇欲坠的。
“别碰我!”虞行翡挥开江宁远的手,撑着身体坐回沙发上,闭着眼睛给自己缓冲的时间,“怎么回事?特斯迷幻猪笼草的液体,可不会让人变成发情的疯子。”
江宁远揉揉被拍的红肿的手背,也没放心上,知道他一向不能忍受这些,“是有人在烈性春药里面加了很少的猪笼草液体。”
虞行翡疑惑的目光看着江宁致。
江宁致垂下嘴角,一脸厌恶,“为了更好的控制人,让人产生幻觉,无法控制理智。…结束后,如果人还活着,都不知道自己发生过什么。当事人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别提去报警了。”又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被录像了。”
虞行翡揉着额角,胃部阵阵抽痛,“我会去查我这边是谁泄露的。”
江宁致点点头,“我们这边也在排查,收到消息的时候,我们已经用克制草药研制特效解药了。等特效药已经在制作好了,会免费发放到各个医疗点。”随即郑重脸色,“特斯迷幻猪笼修复、分裂能力非常强,对我们的研究有极大帮助,如果成功,是医学史上极大的突破,研究绝对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