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松不高兴的道:“我不是已经吃了吗,您怎么还叹气啊?”
韩父摇头,道:“我不是因为你不吃肥肉而叹气,我只是……”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
他是心里难受啊,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跟谁说。
韩松撇了撇嘴,道:“您怕是更年期犯了。”
等饭吃完,韩松去丢垃圾,一直没说话的韩母这才问自家丈夫:“昨晚南生到底跟你说什么了啊?怎么听完你就晕倒了啊,是不是松松的病有什么问题?”
韩父沉默,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其中的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韩母大脑一阵晕眩,好一会儿,她追问:“那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你说啊,你要急死我啊!难道这个病会死人吗?”
韩父道:“南生没说,他只是告诉我,他们医院前不久接待了一个和松松相同病症的人,目前也没查出来是什么引起的。那个病人,后来可能是因为太懂了,咬断了舌头死了。”
“……”
韩母努力消化着他话里的讯息,想了想她道:“那人是咬断舌头死的,又不是因为这个病死的,我们松松又不是那种意志薄弱的人,他肯定能坚持的!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却表现出了她心里的不确定。
韩父使劲点头,像是这样也能说服自己了,道:“你说得对,我们再带松松去其他医院看看,说不定就有能治这个病的人了,不然去看看中医?我记得黄河路那边,有个老中医很厉害的,说不定就有办法了!”
韩母也点头,有些急切的说:“我也听说那个老中医很厉害的,明天我就带松松去看看……”
夫妻两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底的惊惶来。
而这一切,韩松都不知道,对于自己的病情,他只以为是一种皮肤病,只要勤擦药就能好。
唯一的问题就是,太痛了,痛得他有些受不了,好在还在可忍受范围之内,就是烦得很,长了脓包丑得很,弄得他这段时间都没去上学,怕丢人。
在他丢完垃圾之后,他又接到了自己好朋友任嘉的电话。
电话接起来,里边却是一阵沉默,那边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像是有人对着手机剧烈的喘息着。
“任嘉?”韩松疑惑的喊了一声,“怎么不说话?”
“嘿嘿嘿,嘿嘿嘿——”
带着几分疯癫的嗤笑声在电话里响起,有些渗人,韩松听着,只觉得头皮发麻。
“任嘉你有病吧?”他忍不住骂道。
“逃不掉的,我们都逃不掉的,她会杀了我们的!杀了我们的!”
电话里,任嘉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尖利,到最后,声音已经尖利到有些刺耳的,几乎要刺破韩松的喉咙一样。
“我们所有人都逃不掉的!所有人!嘿嘿嘿——”他大声的说,说完又嘿嘿嘿的笑,笑容只能说是诡异。
就在韩松想要多问些什么的时候,嘟嘟嘟,电话被人挂断了。
我们都逃不掉的……
他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韩松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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