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黎宴扯过棉被盖住封鹤,他躲过封鹤看过来的视线,“我临时有事,提前离开了,忘记跟你说一声。”
“你已经走了?”裴时殊声音放轻,像是了然了什么,“封鹤也不在了,你们是一起的吗?”
黎宴闷哼出声,他惊诧地望向突然把自己按倒的封鹤,因为手中的电话,他不敢做出任何大的动作,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跨坐到自己腰上,带着痕迹的上身毫不遮掩地暴露在他眼前。
包括……
黎宴移开目光,没想到都这样了,居然还有精神。
电话里再次传来裴时殊的声音。
“你怎么了?”
黎宴眸光闪烁:“不小心踢到脚,没事。”
裴时殊没有继续追究,但也未再开口,通话陷入短暂的沉默。
黎宴离远了些手机收音,平缓着呼吸,坐在他身上的封鹤已经上下起伏起来,从胯骨升起的酥麻快感刺激得他脊背发麻,半响:“他也走了吗?我不知道,只是巧合。”
他想着这次行动,对方好歹是为了自己,他不能立马就抛弃对方奔赴封鹤,显得他用完就扔的冷酷无情,晚点告诉对方自己和封鹤在一起的事实,给人一个缓冲余地。
封鹤俯身,凑到黎宴胸前。
猝不及防,黎宴没稳住呼吸,不小心在电话里泄漏出一两分。
“嘶——”
封鹤用的力气逐渐增大,黎宴忍不住疼出声。
听得清清楚楚的裴时殊,简直是要气笑了:“好样的。”
“对、不起……”黎宴想警告肆意妄为的封鹤,可他的警告似乎适得其反,以致于对方越发变本加厉,他已经不敢说任何话,“我挂了。”
裴时殊:“你敢挂,我就去堵你,许是还会叫上警察或者记者。”
“……”太狠了。黎宴完全不敢结束通话。
“你想怎样?”
裴时殊听着他要抑制不住的紊乱呼吸,手指掐进了掌心:“男的?”
尽管意味不明,黎宴却听懂了,对方是在问和他在一块的人性别:“嗯。”
裴时殊垂下眼睑,孤独地坐立在宽大的沙发上,浅黄色的灯光是温暖的颜色,可照在他身上,生不起丝毫温度。
“那就这样吧。”裴时殊说。
没有尖锐的爆发,堪称风平浪静,若不是手背突兀的青筋,他确实可以隐瞒一切。
至少黎宴没有发觉,他无法亲眼看到裴时殊的表现,闻言稍稍怔愣瞬,就迫不及待地打算挂断,他要压抑不住自己的声音了。
“说完了?”
“你闭……”
通话挂断,裴时殊看着黑屏的手机,犹记得临结束时听到手机里另一个男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