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响不见落知花过来哄他,乔阔转过头去,看见落知花竟然还坐在地上,她的手上流出了血。
地上有着一些碎片,乔阔记得,是他之前回家找不到落知花的时候摔的。
乔阔红了眼睛,把落知花野蛮地扯起来,忍不住训斥她:“落知花,你干什么!你就不知道说的吗?你是哑巴吗?难道叫我一声就那么难!”
落知花抬头看着暴怒的乔阔,依旧是清如水的声音,小小声地,却带着让人心悸的力量:“你别生气,好不好?”
乔阔被她这么一哄,心几乎跳不起来,软成一滩水,愣是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可是看着她血流的手,乔阔还是很恼。
“你就会使劲折腾我!”
落知花别了别脸,认真又带着两分怯意说:“我没有,是你太凶了。”
“你还敢说!”
乔阔脸色臭得要死,阴沉难看得吓人,落知花委屈吧啦的,都不敢反驳他。
瞧着她整张脸皱起来,娇俏的小模样,乔阔的心软得一塌涂地,暗自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把落知花放在沙发上,乔阔亲自清洗了她的伤口。
一旁不敢出声,没有存在感的仆人分明看见,乔先生每一个动作都极其小心,比对他那些视之如命的医书还认真。
“痛……”
落知花咬着唇,小小地出声,如同一只涉世未深的兔子,有一点试探,有一点天真,委屈了她一肚子。
“忍一下。”
乔阔口气很软,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的语气没有对病人的那种生硬。
乔阔不敢贸然给落知花拔掉手上的玻璃,跑去找医药箱,翻了好久找不到才记起来家里根本没有备这个东西,只好匆匆忙忙出门买。
“你等我回来,知不知道?”
他记得,家里附近有药店的。
落知花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吸了吸鼻子闷声答:“我知道了。”
乔阔放心地走了,只是没人知道,他前脚刚走,就有人后脚悄悄进了他家门。
“知花。”
落知花抬眸看了一眼来人,然后敛下眼睑。
虽然这女人带了口罩,但是落知花还是一眼认出来余莜莜了。乔阔不在,她不想叫余莜莜,理都不想理。
余莜莜倒是好脾气,还是笑着走进落知花,问候道:“你还好吗?”
她又是这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落知花别过脸,不想看见余莜莜。
乔阔丢下她不理,乔阔不要她……过分的是,居然还让这个女人进来!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外面那些和他有关系的女人,他明明知道她不喜欢余莜莜,很多年了!
也许是感觉到落知花心里不痛快,余莜莜得意地笑起来,张扬明艳且动人。
落知花恨不得把她那一张虚伪做作恶心难看的皮相扯下来,不就是涂了几层粉吗?不就是抹了几层口红吗?没有她一半好看!
可是,乔阔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