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俩，林予盛说话都没那么正经语气了，表情也是。又或者是他确实有点什么地方变了，她居然觉得他这样还挺有意思。
“……给我一个人开？林老师，你嫌烦的事情还要给我做？”
张以安挑眉，多少是故意的反问。
“因为有些同学一定想东想西，晚上不好好睡觉，影响明天的考试发挥。”
林予盛直接搬出了最佳理由，让她没法反驳自己。
“说吧，你在愁苦什么。他倒也开门见山。
张以安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开口“我刚才接了李俨的电话。”
这回答倒是让眼前的林予盛的眼里产生了刹那的犹豫，但很快情绪就像短暂丢进湖泊里的石头，涟漪转而消失不见。
“然后呢。”
“然后……”
张以安这会儿却不敢盯着林予盛的眼睛了，他们一起长大这么些年，她知道，他一定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她的下巴，埋在自己软软的棉袄的领子里，低着头去看自己的拖鞋。
“林予盛，你打算考什么学校呀？”
“怎么突然问这个。”
因为想知道，你会离开我，去往什么地方。
“原来你在烦恼这些呀。”林予盛叹了口气。现在离着近，深夜静悄悄，他会不会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呢？
“放心吧。”林予盛的声音就在她的身边。
她没抬头，没看见此时此刻他说话究竟是什么表情，但是她的感觉他的手伸了出来，伸到了她能看到的地方，那是一个拉钩的姿势，是他们小时候曾经做约定才会有的。
“就算我在外地读大学，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回来。”
没来由的，她鼻子又有点点酸了。
真讨厌，林予盛，怎么总是无条件对自己妥协一样。
她用手拍开他。
“你怎么这么信誓旦旦的就承诺呢。”
“张以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林予盛倒是轻松的笑了，张以安这才抬头
。
嗯林予盛今天晚上可能因为有灯光的滤镜加成，看着确实是不像骗人的样子。
而且，看起来比平时要更温柔。
“那拉钩咯？”
“行，张小朋友，安心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她还真的和他拉了勾，虽然是很幼稚的行为，不过她藏在衣服里的嘴角这次是真的上扬了许久。
之后他们又陆陆续续聊了一些话题，直到张以安开始觉得有点冷了他们才回去。
那天晚上她回去睡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好觉，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困扰自己，她觉得也许就是林予盛的约定给了她一定坚定的力量。
虽然，其实大学的时候，他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