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抬手闻了闻,他脸色猛地一变:“呃……那什么,时间不等人,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看样子,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话说,以前也没这样过啊!
难不成他现在长时间出汗就会变臭?
一边走,许明光一边怀疑人生。
等他离开后不久,雪衣一扭头,开始和许良印大眼瞪小眼。
头脑冷静下来之后,许良印才发现凌晨时分在别人家逗留是一件多么失礼的事。
恰巧在这个时候,他觉得胸口那里一阵剧痛。
不好,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作了。
都忘记了,都这个点儿了,止痛药的药效早该过了。
得赶紧回去才行。
“我也走了!”隐晦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许良印忙不迭的提出了告辞。
“……等等。”
就在许良印即将走出瓦屋范围的时候,雪衣冷不丁的开口。
强忍在喉咙那里扎根的咳意,他下意识的站定,然后回望过来:“还、还有什么事么?”
面前这个孩子帮了自己好大一个忙,自己没什么表示实属不该。
“你说,我听着。”
雪衣其实一开始并没有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老头放在眼里,甚至还觉得他自来熟到有点烦人。
直到后来雪衣在他身上,看到了那一腔赤诚。
对于心中有梦想的人,她一向都是另眼相待。
哪怕是敌人,该有的体面她也都会给。
更别提对方还对她抱有善意了。
可能是因为这东西她感受的少,所以雪衣才觉得稀罕。
真叫这么一个人死在她面前,还真是有点可惜了。
“我自己酿的大米酒,你要不要尝尝?”想做就做,雪衣从不忸怩。
“当然,可能比外面卖的口感要差一些。”毕竟才二十天不到,那些酒还差点火候。
许良印身怀重病,按理说来是不能饮酒的。
但都到他这个份上了,还有什么忌口不忌口的?
没见医生都说让他想吃点什么就吃点什么么?
“咳咳咳咳咳……”
“巧了,我就好这一口!”这话其实是在骗人,许良印活了六十多年,总共就喝过三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