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不等他手中棍子落下,下一秒,一把菜刀冲破塑料布糊窗户,直勾勾奔向男人面门。
当即,一丝血线出现在了他脆弱脖颈上。
“咄”一声闷响,菜刀狠狠插进身后木桩上。
男人后知后觉摸向自己脖子,看到自己手指上沾染血迹之后,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一丝山风轻轻拂过男人脸颊,带着阴森寒意。
刚刚那样让人汗毛都竖起来危机感,绝对不是自己错觉!
此时此刻,再看向那黑洞洞窗口时,男人只觉得仿佛深渊巨口一般,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自己连骨带皮,全部鲸吞干净。
太可怕了!
“救命啊!有鬼啊!”隐隐约约,他仿佛看到了一双血红色眼睛。
哪儿还有心情管什么酒曲不酒曲,他现在连逃命都来不及。
连滚带爬逃出房屋范围,一路上,男人不知道惊醒了多少大黄狗。
一时间,犬吠之声充斥着整个村子。
屋内。
似乎是察觉到了那股强烈恶意离开,那双血红色眼睛很快就恢复成了普通棕黑色。
再然后,本能坐起来雪衣又缓缓躺了下去。
“zzzzzz……”
很快,香甜呼吸声响起。
“你听说了吗,赵老二不知道做了什么孽,昨天晚上一回来,整个人就病倒了。”对于村子里出了名大恶人,普通村民自然乐得看他倒霉。
别说是同情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第二天一大早,雪衣从睡梦中缓缓苏醒,紧接着就听到了这样交谈声。
赵老二?
这不是之前带着夏志广来那个人么?
此时此刻,雪衣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毕竟在身体本能保护机制下,那个丢菜刀举动就相当于发癔症,又有谁会记得发癔症内容呢?
打了个呵欠,雪衣几乎是闭着眼抓了把大米放进锅里。
因为目前为止厨房都是露天,所以每当晚上睡觉时候,她都会把餐具什么收到屋子里。
只有这样才不会落灰。
“咦?菜刀呢?”
雪衣翻遍了整个菜板,也没找到熟悉物件,再抬头,接着她看到了破洞窗户。
雪衣:“……”
还以为这玩意儿能再支撑一段时间呢,谁知道这么快就坏掉了。
得,起码三百块钱没了。
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顺着窗户看去,雪衣很顺利就找到了插在木桩上那把菜刀。
见上面带着血迹,她眼也没眨。
用水洗了好多遍,雪衣才重新用它做了顿早饭。
大概十点多钟时候,按照之前那两个师傅指示,雪衣提着两个水桶往隔壁王家村赶。
同他们说一样,王家村对自己这边水源看不是很紧,基本只要是附近村民,都可以过来大水。
提着两个塑料桶雪衣,几乎可以说是泯然众人矣。
下午一点,雪衣沿着山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