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你会出?国。”
盛灼冲温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
温白看着她,面上闪过一丝极轻的诧异,连带着她嘴角的笑意也有一瞬的僵硬,“真的,可以信我。”
盛灼将球杆搭在?桌面上,认真地问她,“那?为什么我当初说会离开,你就是不?信呢?”
温白坐在?凳子上,仰着头深深地看向盛灼,面上再无半分笑意,语气?诚恳又真挚,“我信。”
“信了?”盛灼丝毫不?怯地俯身和她对视,似乎要从那?瞳孔中?分辨出?真假一般,“信了你为什么要把盛耀牵扯进来?”
温白失声?,眉头微微蹙起来。
“还是说,那?也是你计划的一环?拉贺家下水?”盛灼笑意盈盈地,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盛灼”温白极轻地叹了口气?,“你那?个哥哥我查过,没几天活头了。”
盛灼没动弹。
“我需要有人帮我一把,好歹是让我先站起来。而且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本意是让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无声?无息地消失。”
温白翘起嘴角,“他?活着就会成为你七十万之后的下一个累赘,这?不?挺好么?”
盛灼点点头,“有道理?。”
没等盛灼再问,温白便主动说起了四年前姜远的事情,“关于那?个视频贺仙仙拿盛耀的事威胁我,你也能猜到我在?温家什么地位,我斗不?过她的。”
“冠冕堂皇。”盛灼评价道。
“是,要是说我一点歪心思?都没有是放屁,但?我没想过害死你,等你出?狱我也继承了温家,”温白顿了顿,“我知道你没念上大学,可大学有什么用?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建所大学给你。”
“姜远的事情我怕了,我不?想你变成潜在?的绊脚石,就算再小的石头也不?想。”
温白说这?话时,还能从她激动的声?音里,看到多年前她对温氏家业势在?必得的样子。
那?个令人痴迷又危险的梦,即使沦落到小小的桌球厅里,也依然让温白心情澎湃。
不?过现在?说出?这?些话,让人感受到的,不?是她的热血,而是黄粱一梦的苦涩。
她也懂,自?己被温潮宣判出?局了。
盛灼的眼睛微微眯起,填满了莫名?的笑意,却抿住了嘴唇,细微的变化在?她的脸上描画出?意味不?明地神色。
“你有没有想过从事别的什么职业?”
影后
“嗯?”
温白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盛灼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又伏到桌上,瞄准,出杆。
进了。
就在这时,一个清秀的男人眉头紧皱地从楼上小跑着下来,“红風的人又来了。”
他看到打台球的盛灼,微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