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开?始了?”阿枭低声说道,“那几个便衣里头,有两个生面孔,一个是金葛,还有那个查身份证的。”
盛灼点?点?头,在?阿枭得知消息后,便清理了‘蛋壳’和几家做大的店面,前脚刚清理完,后脚这就来了。
太快了。
“那两个应该是中央下来的人,瞧那孟警官的样子,”盛灼顿了下,“现在?市局估计已经?被接手了。”
“这还只是例行检查,小?试牛刀。”阿枭深吸一口气?。
盛灼的目光从面色各异的众人脸上扫过,特别是那些仪阳过来的,忌惮是有,却还不?至于恐惧。
“刚哥,”盛灼出声喊道,“为了避免牵连省城这边,仪阳的也都停了吧。”
人群里登时便开?始泛起一阵骚动,大多都是仪阳的头目,皆是面色不?忿,很快便站出来个人讽道:
“都停了,大家一块喝西?北风啊?”
站出来的人,也是老熟人。
王胜。
若是盛灼没记错的话,此人不?仅坑了自己一次,还给贺仙仙出过馊主意——拿自己去换韩冰。
“那就看你?想?在?哪里喝了,”盛灼从柜台后走出来,没在?王胜面前停留,径直走向了黎清刚,在?他身旁坐下来。
“是想?在?家里舒舒服服地喝,还是想?在?牢里对着电网喝?”
黎清刚身体微微绷直,却也没离开?。付妍的事?情他也是后来知道的,没想?那么深,至少也还知道是盛灼救了付妍。
王胜如今在?仪阳已是一人之下,平时对小?弟呼来喝去惯了,胆子和底气?也随之水涨船高。又因为先前和盛灼也算是结下过梁子,是以丝毫不?客气?地怒骂道:
“你?-他-妈咒谁呢?”
几个二级头目站到了王胜身后,冰冷如蛇蝎的目光毫不?掩饰对盛灼的不?满。
盛灼双手拄在?舞台边缘,闻言笑着转过头看向黎清刚,“他问我咒谁呢。”
黎清刚纵然?再不?满盛灼另立祭灵殿的事?,可眼?下又是付妍之恩,又是提供了中央扫黑办的消息,于情于理都欠她个人情。
所以他也没管,低下头自顾自点?了根烟。
盛灼缓缓扭过头,盯着王胜尽显狠厉之色的眼?珠子,眼?睛一眨不?眨,声音轻缓却很清晰地说:
“我他妈,在?咒你?呢。”
王胜年近四十,又和黎清刚一同打下这么大的家业,何曾受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这般放肆的挑衅,更遑论现在?青枭有头有脸的都在?这。
今天要?是不?把面子找回来,他这半辈子就算是白过了。
他当即摔碎一个啤酒瓶,冲盛灼砸过来。
不?得不?说能走到这一步的,都是有胆量的人物。许是手下给了他底气?,许是内心的暴怒驱使他无?法冷静下来,任盛灼的战绩多么令人害怕。
他还是敢拎着啤酒瓶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