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沈春江从来拿的起放得下,爱时他深爱,不爱时他亦不会拖泥带水。
买醉失眠厌食三个月后,他总算也是剜掉心上的烂肉走出来了。
“亏待?”君卿抖着肩膀笑了两声,眸光阴鸷冷冽,“像你这样的人,都没有心的,自然不会觉得亏待。”
没有人知道这两年他怎么过来的。
好不容易有人将他从黑暗的深渊里捡出来,却又亲手把他扔了回去,所爱之人的背叛,得到后又失去的破灭感让君卿犹如烈火灼心,硫酸蚀骨,整日整夜的不能安眠。
只要一想到那些照片,君卿恨得就想活活掐死沈春江,但他不会那么做,他要留着他,折磨他,把自己身上的痛苦百倍奉还回去!
这次回来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他逃不掉的。
想到这里,君卿逐渐冷静下来,看着一脸气愤的沈春江,嘴角勾起蔑笑。
“挺生气啊,沈老师,在我面前,你可没有资格生气。”
君卿伸手拍拍他的脸,拇指却恋恋不舍的停留在光滑白净的皮肤上来回摩挲。
沈春江是典型的东方美人形象,眉毛黑长而微斜,瑞凤眼,眼有光,流而不动,十足迷人。
君卿每次看他的眼睛,总会失神沦陷,这次也不例外。
可他背叛了自己,君卿的手劲一下子用力,在那白皙的脸上掐出红印,然后紧钳着对方的下巴逼问出心里最要紧的问题。
“这两年,有没有和别人睡过?”
沈春江恼怒的用双手掰着他的手腕儿,却无法把那力道大得要捏碎自己下颚骨的手拉开半分。
他瞪着眼恶狠狠的回答,“与你何干。”
君卿大力甩开他,诡异的显得有点兴奋,“好,不说是吧,那找机会我亲自检查一下。”
沈春江听着他的话浑身一震,寒声道:“你做梦,我再也不可能跟你这样的人……”
你这样的人,君卿在心头默念了一遍,舔了舔后槽牙,很好。
“迟早有一天,你会求着我口口。”
今天只是来见见旧人,打声招呼,往后还有得来往呢。
君卿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烟点上,空气里顿时又开始充满红酒味和淡淡的烟草味儿,
君卿吸着烟平静多了,踱步到门边时,却又想到什么,大步流星的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