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看,还是让人赏心悦目。
温印莞尔,“黎妈,在这里建处暖亭吧,既可以品茶,还能赏雪赏梅。”
黎妈轻嘶一声,“夫人,会不会太高调了?”
温印笑道,“就是要高调,黎妈,寻人在这里搭建暖亭,越快越好。”
“好。”黎妈应声。
温印低眸。
她要见韩渠,就要想办法放人进来,无论是搭建暖亭,添置府中陈设用度,韩渠总有办法寻一处露面。
温印拢紧了披风,“回吧,天凉了。”
黎妈扶着她往苑中回,见周遭无人,黎妈轻声,“今日倒是没想到,这贵平公公竟将王妈这么爽利就撤了。”
“他聪明着呢,他今日来离院就是试探虚实的,回去要给李坦复命。李坦眼下忙着朝中的事,短时间内抽不出空来对付离院这处,所以让贵平来看看。我们虚实参半应着,他猜不透,便也不会着急管。眼下我们要做的事情不少,先拖拖时间。”
难怪了,黎妈颔首。
今日在院中逛了一整日,苑中有元宝和铜钱看着,温印在书斋坐到入夜了再回去。
等回了屋中,温印才将晨间的事说与黎妈听。
黎妈果真见李裕的面色红润了许多,难怪夫人要着急寻胡师傅来……
黎妈又担心,“若是殿下醒过来,会不会有危险?”
温印摇头,“眼下朝中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倒不会公然,先让胡师傅过来看看再说。”
“好。”黎妈轻声,“夫人夜里有事唤奴家。”
温印点头。
自耳房洗漱完,温印折回屋中。因为碳暖太冷,又用一侧的铁丝调整了下,稍微烧得旺了些,再多也无用了。
回到床榻边,温印伸手放下锦帐,许是已经睡过一晚,不似昨晚别扭了。
温印背对着李裕躺下,但想起今晨起来时候抱着暖手炉,手还在暖手炉衣襟里的场景,温印。心中又不由轻叹,再次叮嘱自己,今晚别卷被子,对付一晚,明日碳暖就来了。
温印将自己裹好。
夜深了,温印也睡熟,不知不觉间又熟练得卷上了所有能卷的东西,迷迷糊糊里,也自然而然得将手伸进了旁人衣襟里,靠在近侧。
过了好些时候,等她隐约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呼吸都在近侧……
温印乍醒,连忙侧身半起,想将手拿出来;但起身时,青丝垂下拂过他脸颊,他指尖微微动了动,口中呢喃一声。
温印僵住,“李,李裕……”
她听到他口中呢喃,只是没听清他说什么。
床榻上的锦帐是放下的,锦帐外也只有微光透了进来,温印的手刚从他衣襟中取出,他也好似忽然从梦中惊醒,眼前都是两军在一处厮杀的场景,耳边是马蹄声,厮杀声和箭矢射入血肉的声音参杂在一处,温兆在身后不知中了多少箭,翻下马去,他也从马背上摔下来,身后都是想上前抓他的东陵人……
就在这一幕,他睁眼,温印的手臂正好在他眼前。
他手中没旁的武器了,也疼得动弹不了,只能对着眼前的人本能的狠咬了一口。
他他他,他咬她!
温印顿时吃痛,但李裕只睁眼了这么一瞬,用尽全力咬了她一口,然后再度闭眼,昏了过去。
温印眼泪都疼了出来!
低头看着手臂上这两排整齐的牙印,温印窝火!谁说他牙齿没长齐的,整整齐齐的两大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