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了。”
带着淡淡的酒气,他气息拂在她耳畔,低声道。
说着他臂膀用力圈抱住她,就要不由分说的将她往床榻的方向带。
时文修用力按住他勒在她腰腹间的手臂。
“主子爷!”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能感受到,她后背紧贴的那躯膛上,透过薄衣料传递过来的,那有力却沉闷的心跳声。
“主子爷,我以为你明了我意思的。”她语气带了几分艰涩,“也以为,咱们也都说好了的。”
缄默片刻,他低沉着声道:“你若是嫌位份太低……”
“不是这个问题。”她径直打断,语气多少带出些焦躁。她都有些不明白,那日明明二人已经将话挑明白了,他为何今日还要来问些不相干的问题。
他的臂膀猛地收紧:“那是什么问题?”
“主子爷真要让我说?”
“说。”
她只一瞬的缄默,就直言道:“主子爷,我没想过当哪个男人的玩物。”
“我什么时候……”
“更何况,主子爷也不是我理想中的伴侣。”
紧闭的空间内好似刹那消音。
黑暗的夜里,似乎只剩了他那遏抑的粗重呼吸声。
话既出口,她就没了后悔的余地。
但也没过多的后悔,甚至还期望着他能生气的拂袖而走,日后彻底断了来她这的心思。
不过,上面所言皆发自肺腑。
随着时间推移,她愈发觉得,他这种类型的男人,不是她理想中的伴侣。
别说如今他待她还多少有些玩物心态,纵是他认真的与她交往,她也没那勇气与他执手并肩。
他的世界她虽未窥全貌,但仅从他铁血杀伐中不难看到,是充斥了太多血腥。
她敬他,不代表她愿意、有勇气、有能力陪他踏入黑暗血腥中。她做不了飞蛾扑火,她就是一株草,只能向着阳光的方向生长。
他没有说话,在很长的一段时间沉寂后,突然俯身,激烈的吻在她的脸侧,颈侧。
她没有动,死咬着唇亦不发出任何声响,任他挑了她衣裳在她身上如何施为,她皆麻木的站那,僵硬的如雕塑。
他的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她的无形中的抗拒犹如一巴掌,狠狠扇他脸上。
从前她的依赖亲昵,与此刻的冷若冰霜,形成的鲜明对比,无疑让他心里已然有了定论。
“好的很。”
他缓慢直起了身,似讥似嘲的冷嗤了声,而后松开了对她的钳制,拢好衣服转身掀了布帘大步离开。
时文修也没去关门,他离开后她就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向床榻,慢慢躺了下来。
失神的看着低矮的帐顶,她回忆着自己穿来的这三年,觉得犹如梦中。
穿过来的时候二十二,三年过去,她二十五岁了。若在现代,这个年纪的她在干什么?可能在工作岗位上奋进,可能这个时候工作已经有了起色,或升职,或加薪?情感上可能也有突破,可能会在同事、朋友或家人的介绍下,认识个心仪的人,恋爱两年,再步入婚姻的殿堂?日子谈不上什么大起大落,但总归是平淡温馨的。
可再看她现在,自穿越至今,这都遭遇的些什么烂事!
五月中旬,大魏军深入草原腹地,开始与蒙兀军进行最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