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知道要好看了?”许老爷子没好气地回了她一句,当时顾言然可是把他气的
不轻。
虽说心中有气,但听顾言然愿意治疗了,也安心了些。
“医生早就联系好了,你有空就回趟家来,我让人带你去看看。”许老爷子的语气也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他这外孙女最叫他省心,却又是最不叫他省心的,一个女孩子毕竟以后还要嫁人,怎么能一直这副模样。
“还是许老头最好了。”见自家祖父没有责备她,她心中一暖,对他撒了个娇。
而许老爷子听她这句话,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心里更是愉快了,但还是装作生气的样子,“我还不知道你,你多回来看看老爷子我就行了,别整那些虚的。”
“好,我这礼拜就回去,行吧。”她觉得也有些对不起他,平时太忙,很少回去。人一旦老了,也怕是没有了其他念想,只盼能有人多陪陪他吧。
许老爷子又叮嘱了她几句,才挂了电话。
她给傅发了个消息说已经回东城了,又给金教授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已经回了家,让他不用担心。
金教授也没再叫她继续回去帮忙,只说让她好好休息,其他工作他已经找其他人帮忙了。
顾言然说了声抱歉,然后挂了电话。
下午和晚上也没有其他安排,她走到书房中,铺开一张宣纸,起笔写着《千字文》。
这篇文她两世加起来,写了也有百八十遍了,早已铭记于心,写起来丝毫不费力,说真的,她还真是怀念以前被罚抄文的日子。
孤陋寡闻,愚蒙等诮。谓语助者,焉哉乎也。
最后写下这几个字时,暮色早已降临。
她放下笔,落下钤印,并将纸摊在桌上,等着墨迹风干。
她有些饿了,转身去了厨房。
书房中的窗没有完全合上,外头的风吹起了没有被压住的纸角,那里赫然盖着一个红印。
印是用篆书而刻的四个字:
言之不渝。
今夜的风有些大,落着钤印的那一角被吹起好多次,边角被折起,遮住了“不渝”两字……
这一夜好梦,醒来之时,顾言然揉了揉酸涩的手臂,起身洗漱。
等她到学校的时候,还算早,她先去报了个道,就去了刘导的办公室。
位置上没有人,有几个老师看到她有些惊讶。
“顾言然?”旁边的一个老师看向她,“你怎么过来了?”
学院里很多老师都是知道顾言然这个学生的,她学业很出色,总是跟着各位老师跑现场。
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她脸上的疤痕,毕竟这样的第一印象还是让人难忘的。
“老刘这学期初不过来了,他没和你说?”那老师见顾言然一副不解的模样,心中也有些惊讶,平日里刘伟岸最喜欢带着她,他不来学校了,这孩子理应会知道啊。
顾言然摇摇头,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刚想问什么,突然口袋中的手机开始震动。
顾言然说了声抱歉,出了办公室接起电话。
“小顾。”来电话的正是刘伟岸。
“刘导,我现在在您办公室,有老师说您这学期初不回来了?”怎么这么突然,顾言然百思不得其解。
“嗯,不过我也是这两天才收到消息,我也只是和院里说了声,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之前你提出这墓主身份是刘楚玉,我与上头说了说,派我去江宁再看看,本来想带上你的,但是要开学了,学业也是重要的,耽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