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麟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让花悦容一时摸不着头脑,单手撑起身子,抬头差异地望着他,回答道:“麟叔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看着花悦容在跟自己装傻,皇甫天麟的眉头皱紧,双手掐捏住他的双肩,逼着花悦容的双眼看着自己。
“回答朕!”
“我……”花悦容语塞了,皇帝动怒了,虽说他尽量控制住了情绪,可花悦容还是感觉自己的双肩快被他捏碎了一般,“其实……我之前和楚大哥有过短暂的婚约……不过麟叔你也看到了,他娶了方家小姐了,我们……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昨天也只是巧遇。”
听到婚约两个字,皇甫天麟心里揪了一下,想来楚清流最后娶了别人,也估计是碍于花悦容不是女子这一点上,不然他楚清流也不会瞎到会娶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这么想来,皇甫天麟心里的怒火就消散了一些,假设楚清流娶了花悦容,那自己怎么可能会有机会拥有他的容儿呢?
“确定很久没联系了?”换了一个手势,皇甫天麟改成了双手捧住了花悦容的脸,像个小孩一般,略带了一些撒娇的语气说道。
花悦容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他实在不想总提起那个没义气的楚清流了,当初说好了非他不娶,为了他愿意抵抗家里安排的相亲,结果……还是抛下了自己。
确认花悦容没说谎话是事实,可提起楚清流名字之时,皇甫天麟从花悦容的双眼读出了一丝变化,皇帝甚至瞎猜到,他的容儿难道心里还给那个男人存留了一个位置?不,容儿是他皇甫天麟的,任何人都别想带走。
“嗯,朕相信容儿。”轻抚了一下花悦容的长发,就又将他揽入怀中,“以后不要再和楚清流相见了。”
皇甫天麟最后这句话,略带一丝警告,花悦容只能默默在他怀中点头答应。
其实花悦容是很想反问皇帝一句,“麟叔能答应容儿,别再去见皇后吗?”
不过最终花悦容没有勇气问出来,也许因为答案他早就知道,问出来才是多此一举。
还是和往常一样,皇甫天麟起床由花悦容服侍他洗漱更衣,随后皇帝就拉着花悦容过来,自行散开发髻,要求花悦容为他梳发。
也没多想,花悦容掏出了随身带了很多年的一把木梳,拿在手中流畅地游走在丝滑的黑发之间,期间花悦容走到皇甫天麟前边,准备帮他束发,人却被皇甫天麟直接拉拽到坐在了他的腿上。
被皇甫天麟抬起了下巴,在两人四目相对之际,花悦容的心突突跳了起来,他大胆猜测皇甫天麟是不是要……亲吻他了。
满怀期待后,皇甫天麟只是亲吻了花悦容的嘴角。然后又将花悦容抱在了自己怀中,嘴巴凑到他耳边,带着一丝抱怨的语气说道:“朕又要去上朝了,实在放心不下容儿。”
没有被亲花悦容略有一丝失望,不过他还是迅速调整了情绪,也伸出双手抱住了皇甫天麟。
“容儿也放心不下麟叔。”
花悦容抓着木梳的手贴在了皇甫天麟背部,使得皇帝觉得有些不适,就抓过花悦容的手端详这把木梳。
“这木梳看着很旧了,你都没舍得换一把?”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不过蛮好用的。”花悦容很自然地将木梳装进了自己随身背的小药包里,“这还是小时候在楚大哥家玩耍的时候,他送我的,现在想来这木梳也陪伴我十年了。”
带着这个东西十年了?
这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皇甫天麟,原本已经压下去的怒火,再次被这么一个小物件的来历给调起了。
“你一直留着楚清流给你的东西?”皇甫天麟眯起双眼,按捺着要发怒的语气质问着花悦容,问出了一直盘旋在脑中的那句话,“难道你心里还想着楚清流?”
“麟叔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还想着他,是他先抛下我另娶了,我恨他都来不及的。”
要是想到皇甫天麟会这么在意这个小玩意儿是楚清流送的,花悦容打死刚才都不会说的。他只是没有多想,皇甫天麟则是想的太多了。
“那你还留着他送的东西做什么?”
说罢,皇甫天麟就抢过了花悦容身上的小药包,将那把木梳掏了出来,随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物件而已,你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嘛!”
花悦容实在无法理解皇甫天麟怎么突然心窄了起来,他四处探寻木梳想捡回来,在花悦容的手即将触碰到木梳的时候,却被皇甫天麟踢得更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