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凌心脏的位置有青色的莲花印记,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莲花印记逐渐变浅,最终消失于皮下。
南宫涛一脸懵逼:“什么是净世青莲啊?”
可惜眼下没人有心情给他科普。
而李二宝的第一反应不是花凌有意为之,而是别人有意陷害,因此他在确定自己没有误诊之后,当场就急了:“染尘长老,这是谁干的?居然给你种下净世青莲这种恶毒的禁术,简直太丧心病狂了!”
南宫涛听到“是谁干的”“恶毒禁术”两个词之后,脸色大变,瞬间联想到了白林晚。他急忙拉着李二宝问:“净世青莲是什么东西?”
李二宝言简意赅的解释道:“就是让人一生孤苦的禁术,中咒者不能动情,否则净世青莲会狠狠刺入你的心脏,焚烧你的神魂,到时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南宫涛心口仿佛被人生挖了一刀似的,鲜血哗哗淌:“是,是白林晚……”
李二宝:“啊?”
花凌冷冷甩过去一句:“是我。”
“白林晚跟我说过很多暧昧的话,我有种他要害花长老的预感,所以——什么!?”南宫涛差点吓掉眼珠子。
李二宝也是一脸惊愕:“您,您自己种下的?”
南宫涛:“为什么?”
问完这三个字,南宫涛心里突然萌生了答案。
净世青莲不可动情,而花凌修行的是太上忘情道……这二者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
花凌没有解释,李二宝也没有追问,他们俩很有默契的离开了,而萧烬也没有再进来,这倒让花凌松了口气。
无怒、无喜、无悲、无悔、无恨、无怨、无爱、无忧、无哀、无畏、方为无情。
他还欠火候。
真到了那一步,大概会变成一个木头人吧?
花凌失笑。
入了夜,他早早睡下。
梦中的白林晚如约而至,那大概是在万仙剑阵之后,花凌金丹已毁,被囚禁在殿中等死。而某天晚上,白林晚踏着初雪而来。
他出现在十方神宫不难理解,毕竟这里就如同他的私人后花园,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再见白林晚的时候,他们一个修为尽毁同废人无异,一个失去双目,一只耳朵还聋了,虽说心脏的两颗消魂钉被及时拔除,但对身体造成的伤害是永久性的。
俩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花凌本以为他会借机狠狠嘲讽一顿自己,事实上,白林晚反倒笑了一下。
“其实我挺同情你的,为他落得这般下场,后悔吗?”
花凌面上一抹清傲:“我也挺可怜你的,为南宫涛搞成这副模样,后悔吗?”
白林晚却并没有被激怒,他以上位者的姿态“俯视”着花凌:“我现在想弄死你,比碾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守在门口的李二宝听到这话紧张了一下:“白公子。”
“怎么?”白林晚闻言偏头望去,“护法要拦我?”
李二宝毕恭毕敬的说:“小的奉命看守花公子,自然是君上来时什么样,君上走时还是什么样,不能有丝毫差池,还请白公子莫要让小的为难。”
白林晚的脸色不太好看:“你是想和本座说,萧烬还不想让花枫亭死?”
李二宝道:“花凌公子是死是活,全由君上说了算。”
白林晚还想说什么,冷不防坐在矮几前饮茶的花凌说:“情蛊。”
这两个字好像触到了白林晚某个点,他浑身一激灵,猛地偏向花凌:“你说什么?”
花凌:“萧烬明知道万仙剑阵可能是你在背后策划的,但他依旧愿意去死,美名其曰你让他去死,他就义无反顾的去死。你听听这话,够不够疯魔?”
白林晚却不以为然道:“他为博我一笑,不惜举魔道八十一分舵之力为我荡平了妖界,愿意为我去死什么的,很难理解吗?”
“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我是医修。”花凌冷笑,“任何明咒暗术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在萧烬身上有情蛊,这情蛊是针对谁的……不用我说了吧?”
白林晚果然脸色大变,他寻着声音上前,一把揪住花凌的衣领:“你要告诉萧烬吗?”
花凌:“萧烬最恨被人欺骗和利用,若他知道情蛊一事,你觉得自己会落得什么下场?”
白林晚却笑了:“你不会不知道吧?情蛊的作用只有三年,我是给萧烬下过情蛊没错,但事到如今情蛊早就死亡消散了。可他对我的爱意没变,丝毫没变,这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