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家主,可是礼物太过贵重?”
后胜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头问道:“家里在沿海一带,有多少土地?”
“回家主,有不少,统计起来需费些时日。”
后胜点了点头,然后将卷轴交给了他:“按这上面的法子,挑个地方试一试。若真可行,那这份礼还真不是一般的贵重。”
“唯!”家老捧着卷轴,退了出去。
后胜跪坐在案几后面,思索着秦国公子的用意。
以海水晒盐之法为礼,的确是一份重礼。可秦国公子,为什么这么做呢?
想到卷轴最后面一句,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后胜心中微微一动,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
……
齐王虽知晓秦使入了临淄,但并未马上召见,而是依旧缓了一段时日。
而这段时间,乔松车队所带的财物也通过各种渠道散播了出去,用来贿赂齐国重臣。
如今,这都快属于惯例了。
短短四天的时日内,乔松散出去了接近四万金的财货,拉拢了一大批齐国朝臣。
这些天,朱家都跟在乔松身边,知道乔松送出去的财物之数量有多可怕。
可正因如此,朱家也算是看透了这齐国恐怕是烂到根子了。这么多朝臣被拉拢,齐王建身边还能有什么声音呢?
只是让朱家不解的是,公子为什么要将那卷据说是出自公输先生之手的晒盐之法,送予后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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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就不怕齐国因此更加富庶吗?
不过,身为下属,朱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既然公子没有明说,那么他也只能将此事暂时记在心里,自己琢磨琢磨。
终于,在乔松进入临淄的第五天,齐王建遣使前来,通知他入宫拜见。
……
齐王宫,随着内侍的唱喏,手持节杖,身着玄衣的乔松一步步迈入了这齐国的权力中枢。
架空世界和历史上有些差别,此时朝会之上,齐王宽大的御座立于平台丹樨之上,距离朝臣足有数丈,加之冕琉遮蔽,让人看不清面容,只依稀可见是一位中年男子。
随着乔松步入大殿,宝座上的齐王建以及下方大殿两侧站立的齐国朝臣不由得向他看去。
身不高,仅到节杖三分之二,脸型偏圆,尤带有半分稚气。然行走间昂首挺胸,无丝毫胆怯,步伐四平八稳,不徐不疾,颇有风度。
观其容貌,察其仪态,不失秦王贵子之身份。
距离平台尚有一段距离,乔松站定,拱手行礼:“外臣乔松,拜见齐王!”
“秦使免礼。”齐王建道。
特殊设计的宫殿回音壁让齐王的声音清晰可闻,这声音温润和蔼,宛如一位敦厚长者。
“谢齐王。”
“呵,果真是虎狼之秦,缺少礼教,竟遣一黄口孺子为使!”
乔松刚刚起身,左侧一位齐国官员便开口讥讽了起来。
这话让齐王建脸色有些不悦,就连最前面的齐相后胜也是大感意外,下意识的回头瞥了一眼那说话之人。
上大夫淳于越?
后胜微微蹙眉,没有开口。
一是因为他乃是丞相,贸然开口有失端庄;二则是后胜早就听闻秦国二公子有一口伶牙俐齿,也想看看他会怎么应对。
乔松气定神闲的直起了身子,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开口说话之人:“阁下是……”
“在下上大夫淳于越……”
谁?
乔松眼睛顿时闪过了一丝意外,我大哥那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