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手上不老实,就是把温热的呼吸递过来,当真是完全不对电影感兴趣。
苏杭跟她互抵额头,依恋着喃喃:“偶尔看,更想在你身边睡觉。”
这些天睡眠质量都不好,现在她闲下来就想睡觉,这两天有萧以歌的安慰,她更是想在萧以歌身边除了睡觉之外什么都不做。
萧以歌用鼻尖顶了顶她的鼻尖,犹豫片刻后开口:“杭杭,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嗯?”苏杭扬着唇。
“我想给你找个心理医生,”萧以歌沉下气息,看眼前唇角慢慢失去笑,她不掩关切地解释,“你的情况开始影响身体,虽然这两天我的安慰让你有了点好转,但根本的心结没有解开,总有一天会再次复发。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承受不住,这不是我们可以独自解决的。”
她昨晚打的电话,就是找朋友帮忙联系信得过的心理医生。
这两天的安慰对苏杭是起到一定安抚作用的,可这到底是她歪打正着,接下来该怎么完全祛除苏杭的心病,她完全没有头绪。
最重要的是,这两天的安抚只是缓解,是治标不治本的效果。
要让苏杭彻底解脱,需要专业人士来对症下药,她再这么跟没头苍蝇似的误打误撞,保不准哪天会让苏杭的症状恶化。
苏杭静了静,面色如常地说:“我觉得不需要,慢慢恢复就好。”
萧以歌把身子转向她,耐心又轻柔地捧住她的脸,“杭杭,我们不能一直自己调整,这两天我只能让你暂时缓解而已,你的心结还是存在的。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会不会起反作用,我真的很担心你……”
如果可以的话,萧以歌不希望苏杭觉得自己生病了。
这明明是程之昂强加给她的负面情绪,恐惧,指责,压迫,那么多污垢像一座山似的把苏杭压得喘不过气来,今天不管换了谁都无法承受。
苏杭的心已经到达极限,经不起实验了。
萧以歌用指尖抚摸她颤动的眼睫,一次次缓慢地吻她的唇,担忧和温柔都融化在两唇间。
“让我想想。”
苏杭终于开口,低垂着目光。
萧以歌欣慰地笑了,“好。”
午后,苏杭想要出门走走。
萧以歌没拦她,觉得她大约是想自己待着思考要不要看心理医生的问题。
苏杭开着车,在冷清的街道上随心而去。
大年初二仍是合家团聚的日子,没什么商铺开门,也没什么行人。
她给姚纪安打了个电话,恰好姚纪安从父母家里回了自己家,当即就邀请她过去。
街上没有店铺开门,她买不到什么礼品,只得在姚纪安的小区商店里买了点零食饮料提上去。
姚纪安打开门就笑了,边迎她进来边调侃:“你这是干嘛,大年初二来找我诉苦呢?”
苏杭把东西递给她,尽可能轻松地笑笑:“想找你聊聊天。”
姚纪安探究地看看零食又看看苏杭,似懂非懂地猜测:“跟以歌出问题了?别又是想晾着人三个月。”
也不知道当初那个约定给了姚纪安什么独特的印象,现在看她有烦恼就总觉得她又要把自己缩在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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