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哭喊说道:“忠叔你要为我做主啊!”
忠叔有些迟疑,他一路也看的真切,这沈家大小姐功夫极高,又与官差关系匪浅,还帮了不少流犯,不像是欺负人的主啊!
就是自己动手吧,也打不过沈家小姐吧!
“崔缇的丫环,怎么就像个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沈如慢悠悠道:“虽然说大狗也要看主人,但是狗都咬人了,我这总不能不打狗吧!”
忠叔知道了,叹了口气道:“沈大小姐手下留情,翡翠我就带回去了。”
“转告崔缇,管好丫环的嘴,我不介意帮她教训一下没大没小的丫环!”
沈如说完,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屋里头,沈母关心问道:“又是那丫头吗,娘就听到她哭唧唧的声音,想着你也不会吃亏就没过去看。”
“嗯,就是那个翡翠,我不过看到大夫请过来给弟弟看了一下,她就说个不停,忍不住打了一巴掌。”
沈如解释道:“她发狠撞我,自己撞墙上去了。”
“崔家也是大户人家,怎么养出这么个脑子不好的丫环。”
沈母埋怨道,“阿如,这边娘跟萱萱守着,你去瞧瞧你爹跟姨娘吧。”
“好的,娘。”沈如摸了摸妹妹的头。
厨房里,沈宴灰头土脸,生火烧水让他这个以前的侯爷花了好些工夫才成功的。
沈萍跟钱氏跟孩子也在帮连姨娘盛药。
“已经有不少流犯都喝了,这还剩下的怎么弄呢?”
钱氏开口问道。
“装出来吧,念儿也还要喝两天的药,这药放着也不会坏的。”
沈如走了过来说道,看到沈宴模样,忍俊不禁。
“东西收一收,我们去客房吧。今天也不上路了,大家就先休息。”
外头淅淅索索的的雨夹雪还在继续,沈如转了一圈,看到陈庆同一众官差站着驿站门口,她好奇上前问道:
“诸位,这……雨水好看?”
“头在感叹,我们这趟流放押送怎么就如此多灾多难呢!”
其中一人开口回道,“沈大小姐,你看这么多人感染了风寒,会不会再出事啊!”
“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知道呢,不过大家都没事不是吗?”
“这么看,我们想要在年前回到京城,是不太可能了,哎,想想心里头就有些酸酸的。”
沈如看了看一众人,到凉州也就差不多年底了,的确回不来京城的。
一半全解,一半短解,不过,她们一家还流放了呢,所以,没必要为官差同情什么,这年头,谁不是背井离乡呢?
“其实不回去也好。”
陈庆突然说道:“京中未必太平。”
“嗯?头,你是收到什么风声了吗?”
沈如也看向陈庆,他知道了什么?
“你们就没发现吗,这一路走来,遇上多少异常天象?”
“干旱,流民,暴动,这甘州拉壮丁,年底了,还让百姓远走他乡,是有多民不聊生呢?”
“还有我们这流放路上的吃食,断断续续,总之……你们太年轻了!”
陈庆话语里带着疲惫跟苍凉。
沈如多看了陈庆几眼,自己要不是穿书的,也不会知道静王世子没死,后期报复的事情。
是不太平了,可是到了凉州也未必太平啊!
想到裴闻璟手里还有西域地图,或许他要游走西域,联合西域各国对大端发起战争,沈如心里就沉重起来,凉州,那是他们要去扎根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