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时猜测是逢夕那边暂时出了什么问题,可能搬家时间一时间没法那么快,这一次需要比较久的时间来换新住处。
或者是信件中途出了什么问题,比如卡在某一中转站。
第一个月,他勉强能压下自己的焦躁。
第二个月,他想,他已将要求推迟到上次那样的频率。一个月来不了,相隔两个月,能否出现?
——然而最终也没有。
他的焦躁开始往上涌,有一点压不住。
第三个月,仍然毫无讯息。
维持了两年的所有规律全被打破。
第三个月结束的那一日,他手里拿着所有收到的照片,坐到了天明。
——总不能是,要回到两年前的规律,每隔一年一次?
享受过了一月一次的来信,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他有些,难以适应。更何况,他也无法保证一年后一定会有来信。如果一年后也没有呢?
他喉结滚动,眸光有些艰涩。
后知后觉反应到,原来他已经这般卑微。
只能单方面、被动地去等待与接收她的来信,而一旦她那边消息中断,他这里寻不到任何反联络她的法子。无法去询问情况,也无法去寻找她。
她给他留下的,一直都只有单方面的风筝线。
一连三月的空白,令他有些难捱。
而且,他不知道这份空白还会持续多久下去。
“桃夭”最近正值新品季,需要他处理的工作量比以往高很多。宋卿时只能逼着自己先投入工作,暂且再等等她的消息。
一直到第四个月过去,新品季也过去,他开始空闲下来,他的耐心也耗尽。
他去了一趟“拾月”。
三年多的时间过去,这里去年再次扩了一次规模,现在在业内的专业度和知名度都很高。姜暮雨将这里打理得很好。
姜暮雨看见他时,还有些愣。他上次过来,是在三年前,逢夕刚离开的那会。他不信自己没有逢夕的消息,执拗地试图从她这里得知什么信息。
可是在逢夕离开前她们就已经想到了,所以逢夕连她也没有留下过任何讯息。
后来一连安静了三年,她还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呢,没想到他竟然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