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抢夺似的拿过戒指颇有些粗鲁的帮他戴上,生怕慢一点他就反悔了,紧紧地扣在指根处才松了口气,咬牙说:“你拿这个吓我,欠打!”
祝川握住他的手往被拍打肿痛发红的地方,黏腻声音算账,“老变态,你也没少打我啊,现在还痛呢。”
“我现在就想打你。”
祝川怕他来真的,忙不迭换了个话题问他,“这个戒指干嘛这么紧张?上一个我没戴你也没生气。”
“不说行吗?”
“行,但是每周一次改成每季度一次吧。”
这可踩了薄行泽的雷区,一天一次他都不满足遑论一季度!整天在自己面前晃荡能看不能吃那他会疯掉。
“戒指是我用阿姨给的那笔钱买的。”
祝川一愣,突如其来的“真相”让他震惊到瞪大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年那笔羞辱的“嫖资”被他变成了满含爱意的指环,可那是两人的分手费,他每天看着这个戒指得有多痛苦。
爱恨撕扯之下,几千个日夜的纠缠磨砺,没把他逼疯已经算是心态强大了。
“不要再把他弄丢了,好吗?”薄行泽一语双关,他尝过一次被丢掉的滋味,不想再尝第二次。
祝川心里如同住了一根大摆锤,来回碰撞之下疼得他忍不住蜷缩手指,胸腔挤出来的气息一波三折。
他一直知道薄行泽爱他,可每一天都有更多关于:他根本想不到薄行泽到底有多爱他这样的想法出现。
“不会,不会再丢了。”
薄行泽其实非常好哄,给一点示好就特别容易满足,床上稍微难一点,祝川深谙其道,怕他回过味来再折腾自己先给了个甜枣。
薄行泽不好借题发挥,只好悻悻惋惜,并且在合同里并不限次数的吻上讨了回来。
“哎哎哎我手机响了,别亲了。”
薄行泽抱他到床边拿手机,仍旧不肯撒手,退而求其次地埋在他颈窝里舔吻,祝川皱眉骂他,“你别跟个狗一样乱舔,别咬……”
手机接通,祝川压抑着呼吸,另一只手推身上那条大狗,忽然手一停冷声问:“什么时候的事?”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现在才告诉我?你怎么不等出道夜再告诉我?到时候我找女娲给你捏一个周殷殷出来。”
薄行泽发觉他语气不对,抬头问他怎么了。
“昨天老爷子过寿,殷殷请了半天假就没再回来,我估计是让扣在家里了。”祝川把手机往床上一扔,拉开柜门找衣服换。
“你要回江城?”
祝川换完衣服才发现身后站着个人,似乎很不能理解他为了周殷殷回去那个他非常厌恶的家里去,顿了顿决定跟他:“殷殷确实是徐婉莹生的,但她和周家那些人不一样。”
“我知道。”
祝川说:“小时候她老缠着我,有一次我遇上几个打过架的混混吃了亏,她那时候才七八岁可能,跑出来护在我前面。后来我们俩都挺惨的,我不怕疼可她怕啊,趴在我怀里哭得跟什么一样。打着哭嗝问我疼不疼,还趁机跟我要糖葫芦,要每周都买一串。”
祝川短促地舒了口气,“就那么高一点的小丫头,跟那些混混说这是我哥哥!不许欺负他!不过还好我那时候也挺能打,把她护的还行,不然这臭丫头就得毁容了。”
薄行泽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