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危楼思之及,垂落在衣袖间的手指不着痕迹地微微一动,缓缓将灵力附着在指尖,以好蓄力攀爬。
银色的长发如流动的水银,君子端方,宛若皓月。
做好了准备工作后,沈危楼将手覆在断壁石岩之上,紧接着是脚。
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往上而去。
在琅琊峰外的林昭昭用通天镜将沈危楼的一举一动全然看在眼里。
境中的少年已至悬崖中段,林深峰高,残垣断壁之间云雾萦绕。
沈危楼银发白衣,近乎要融在其中。
林昭昭看着他不出一个时辰就爬到这样高度的,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种速度对于许念这样的修者来说并不算什么,甚至可以说得上慢。
可她读过原著,别看沈危楼表面上看上去只是形容病态,身材瘦削。
实际上他并不是身体不好,而是体内的锁魔钉所致。
那锁魔钉并不是简单的锁住他的魔性,被钉住骨血之人,所要遭受的痛楚是难以想象的。
毫不夸张的说沈危楼如今就像是上了岸的美人鱼,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刃上,宛若刀割,痛彻心扉。
他在这样疼痛的情况下还能攀爬到这般高度,实在让人惊讶。
更别提少年面色如常,没有表露一点痛苦之色。
要不是他面色比先前更加苍白,殷红的嘴唇也变得有些青紫了的话,林昭昭真的要以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加上少年从千尺冰窟刚出来,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时间久了,脚踝和手腕上的伤口也裂开了,将布料浸湿晕开一片。
白衣红血,瞧着触目惊心。
“这是许念那家伙的修行,他一个陪练怎么比他还认真?”
林昭昭支着头很是不解。
“我不是都说了他可以去拿他想要的灵植吗,怎么还这么死脑筋,还是当真怕我怕成这样,连命都不要了也要帮助许念完成修行?”
她不知道沈危楼意欲何为,只以为他是怕被她再次惩戒才如此,心下有些郁闷。
要知道今日这桩修行醉翁之意不在酒,林昭昭本就是为了沈危楼准备,而非许念。
结果他这般不争气,着实让她头疼。
“啧,这个蠢蛋,怎么这么老实巴交?”
林昭昭皱着眉头,抱着手臂,让本就有些英气的眉眼更添了几分凛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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