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莫小鱼观察，能见度随着一天又一天，正在飞速降低。
今天是第三天，能见度已经到了一两米，这是什么概念？和在黑暗中伸手不见五指基本差不多。
从窗户看去，除了一片灰蒙蒙的雾霾，什么都看不见，就算用手电筒，光也无法穿透哪怕一米。
但是人的适应力的是非常强大的，经过开始两天的混乱，不少人都淡定了下来。
不管雾霾在不在，工作，吃饭，上学这些该做的还是要做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虽然雾霾依然很重，甚至更严重了，但是摸边慢慢走，还是勉强可以正常出行的，甚至有人带着吃的喝的和换洗衣物直接就住在公司，准备一星期就回家一次。
这雾霾空气一看就不干净，因此倒是也不需要提醒，大部分人出门也都很是自觉地戴上了口罩。
但是很多老一辈的人根本没有戴口罩出门的概念，只觉得这口罩让他们都要喘不过气了。
这空气再脏那不也是空气，吸了最多咳两下，又不会死。
说着又开始大早上的相约着出门在楼下花园哼哼哈哈锻炼身体。
看着物业创建的小区家属群里这些人仿佛炫耀似的话，容默表示很难理解。
“这雾霾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有没有问题，就在这又是不戴口罩，又是出门锻炼的，这是生怕自己活得太舒服？”
莫小渔耸耸肩，无奈道：“这东西不管是哪里都一样，老人可是被称为老小孩的，熊孩子你管不了，这老熊孩子自然也没法管。”
她没说的是，这些人最后疯狂起来，才是真的熊。
和极度高温这种ròu眼可见，令人恐惧的灾难不同。这只有雾霾，仿佛风平浪静的三天，在之后猛然坠入生存危机，那时候才是真的吓人。
温水煮青蛙，谁试谁知道。
晚上七点，两人照例下楼溜达，听听八卦。
“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正在和周围人炫耀着说什么的花衣服大妈突然弯腰开始剧烈咳嗽着，本来大家以为是她被口水呛住了，纷纷嘲笑着上前帮她拍拍背。
结果就这么一下，直接给花衣服大妈给拍倒在了地上
那人一脸惊恐看着自己的手，好像看到什么世界难题一样，又带着困惑。
这时候周围的人赶紧上前将花衣服大妈扶起来，但是却见她此刻面色涨红，嘴巴不住张着，仿佛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一旁的人这才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大喊道：“快叫救护车！她家人呢？认识的赶紧叫上，让他们下来跟着老人去医院！”
无数人纷纷向着事发地跑去，看起来就是满世界都是好人，因此这其中反方向逃走的莫小渔和容默便十分显眼，得到了路过他们所有人的唾弃，还有对自己神圣品洁的自得。
莫小渔和容默连电梯都不敢上，小跑着上了八楼，就想着赶紧给自己全身消个毒。
路过七楼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了那对情侣。
两个人不似第一天那般光鲜亮丽，红血丝充满眼睛，有些削瘦，虽然戴着口罩却还是止不住地咳嗽着。
莫小渔和容默大惊失色，一秒钟不敢多呆，三步并两步就冲到了八楼。
全身消杀，衣服泡在有消毒液的水里，空气净化器也跟着打开，之后两人从头到脚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圈，看了看完好的呼吸机和药品。
这时屋外救护车的警示声响起，从窗户望下去，是刚才那个花衣服大妈被带走，看起来是给吸了氧。
莫小渔却知道这没什么作用，从肺部无法工作供氧开始，花衣服大妈的生命就已经进入飞快的倒计时了。
这是绿林公寓送走的第一个病人，也一定不会是最后一个。
容默团在沙发一角，直接道：“这病毒就这么，突然爆发了？”
莫小渔递过去一杯牛奶，自己也拿起一杯喝了几口才回道：“如果这三天接连吸了雾霾的人，应该都差不多开始咳嗽加剧甚至无法呼吸了。今天开始，真正疯抢药品和食物的日子要开始了。”
她一口喝完剩下的，伸伸懒腰，准备去锻炼然后睡觉休息了。
“不要多想，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估计入室抢劫，敲门借物资的事情也要开始上演了，明天开始不出门，守着这里就行。”
容默点头应下说：“哦，你放心，我不会圣父上身，挂上智商降低光环，给别人送东西或者开门的。”
说着他还过来对莫小渔劝说着。
“小渔，升米恩斗米仇，以后东西会越来越少，他们不想出去冒险才来要我们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