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单价……”赵桑语被初七的话语启发,想到一事,“我们从前都是卖白布,这种布料最不值钱。人家收回去后,自己再染色,价格便能?涨高许多。比如?说我们今天交货的这批红布,可比白布值钱得多,但事实?上,二者所?费工夫差不了多少,红布仅仅多出染色一个步骤。染色不算什?么,后续织布才最费时间精力。”
初七道?:“你的意?思是,以后想卖有色布匹?”
赵桑语道?:“对。染丝并不难,我们多试几次,肯定没问题。而且,田大力还在家里,他无处可去,又不会纺织,但我们总不能?卸磨杀驴,赶他走吧。刚好,加个染色步骤,把这件事交给他做。这次他染的红丝线就很好用,做事也肯下力气。你觉得如?何?”
初七笑道?:“赵老板自是机智过人,有生财之道?,我不敢有意?见?。只是,你也别心?里只装着钱财,忙了一天,你好歹睡会儿养养神?,身体要紧,其他事明日?再说。”
赵桑语闻言,忧心?道?:“也是,再这么熬下去,我的美貌都会被毁掉……算了算了,还是赶紧睡觉吧。”这里又没有熬夜面霜面膜,毁容更?可怕。
初七:“……女人的容貌也并不是很重要吧……”他更?在乎健康好不好,但赵桑语似乎弄错了重点。
赵桑语坚持,“不,我的脸更?重要。我要漂亮。”无论在哪个世界,她多多少少都会臭美一下。
初七不理解,忍不住腹诽她,一个女人,要那么漂亮做什?么?难不成还想去吸引别的小郎君?男里男气的……婚后,还是弄丑点更?让人有安全感。
村里那些经常受欺负的人夫们,看到田大力在赵家过得不错,脸色都比从前红润许多后,对赵桑语格外青睐,甚至跑到家里跟她倒苦水。
赵桑语那人偏偏心?软得跟团棉花似的,同情心?泛滥,便会安慰人家,颇有点人夫之友的倾向,看得他很不爽。
即使他明白这只是正常交往,但还是有些控制不住地吃醋,有点危机感。
初七被赵桑语一句话弄得睡不着,罪魁祸首却?早已呼呼大睡。初七将手伸到赵桑语肚子上轻轻摸摸几下,一物降一物,大概她生来?就是他的克星吧。
次日?,赵桑语和初七吃完早饭,便跟孙工头?告辞,孙相公好意?挽留,叫他们吃完午饭再回家也不迟。
赵桑语急忙找借口推辞,“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了。”
孙相公只好作罢,“那好吧,下回进?城再来?玩儿,就当是自己家。”
赵桑语应下,带着初七赶紧走。
离开孙家后,赵桑语才敢松口气,“我可不敢再在她家待下去,真?怕一不小心?说漏嘴。”
初七同意?,道?:“尤其是孙相公还那么好吃好喝供着,简直每吃一口都会良心?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叹口气。
闲逛一会儿后,赵桑语和初七来?到镇里最有名的布庄,听?说这家布料卖得很紧俏,镇里有钱点的人,都爱买这家。
两人在店里逛了许久,摸摸看看,布料颜色均匀,手感丝滑,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