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回贾相公的蛋蛋被他娘子摔碎后?,他已?然心死,不想?再?回家忍受那对狗男女。
贾福宝做事狠绝,眼看要入冬,也丝毫不心疼,任由贾相公流落在外。心里甚至高?兴得?很,她跟小妾终日鬼混,还没?人念叨她。
贾相公无处可去,好在谢林春心善,肯收留他,他便借住在谢林春家中,平时帮忙干活儿做事,只求熬过这个冬天。
其实,贾相公以前,心中瞧不上谢林春。
不仅是他,村里的?男子们,多多少少都看不上这个?李鳏夫。八字生得?不吉利,娘子死得?早便罢,听说还跟女人们不干不净,开个?茶棚,主顾们几乎都是女人,一看便知心思歪得?很……
总之,鳏夫门前是非多,苍蝇不叮无缝蛋,李鳏夫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贾福宝在家里提到谢林春就是“风骚”“勾引”等词,贾相公听多了,自然觉着?谢林春为人不正经,他一个?良家,不该同谢林春多往来。
没?想?到,最后?肯对他伸出援手的?人,只?有谢林春。
平时那些玩得?好的?良家男子们,竟无一人愿意接纳他住段时间。
那些男子,要不是怕跟贾福宝扯上关系,要不是担心自己娘子同他有染——哪怕他长得?丑,毕竟也是个?男人。
女人们天生没?定力,见?一个?爱一个?,只?要是没?尝过的?,就都觉着?好。
谢林春和?贾相公见?初七大晚上背着?被褥跑出来,必定是出了事。
难不成?是跟赵桑语闹了矛盾,被赶出来了吗?
二人连忙上前,接过初七的?东西,帮他整理,询问初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初七心里正郁闷憋屈,便跟二人说了今天白日里的?事。
贾相公一听,立刻想?到贾福宝,便冷笑道:“女人就是这样,薄情寡义还花心。若说我?生得?丑,贾福宝看不上我?,倒是罢了。初七你呢?容貌、身段、品性……样样都出挑,没?想?到赵二娘还能有这等心思。哼,家花没?有野花香,什么?腥的?臭的?都能当宝贝。”
一番话?,听得?初七越发生气。
谢林春见?状,替赵桑语稍稍辩解几句,道:“二娘应当没?这么?混账,只?是说说而已?,不见?得?会做。她为人还是挺清正的?。这回,大概也是嘴巴笨,不会说话?。”
贾相公摇头,不同意谢林春所言,道:“林春,你家李娘子人好,你是不知道有些女人能混账成?什么?鬼样子。贾福宝一直就爱玩小倌儿,在这上头浪费不少钱,她爹娘和?我?都劝,她一听就烦。你知道她为什么?喜欢碧生那贱人吗?因为碧生惯着?她,从不拿这事说她,甚至能带着?她去玩儿!这事明明是赵二不对,初七说她几句,她还不开心。这就是女人,花心好面子还死不悔改的?女人啊!”
贾相公气得?一拳头砸在桌子上,“咚”一声响。惹得?谢林春一阵心疼——他的?桌子啊……这点家当可都是他和?他娘子的?心血。
谢林春眼瞧着?初七越发伤心,扯扯贾相公的?袖子,道:“哥哥啊,你且少说几句,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人家小夫妻刚成?亲,闹点儿矛盾没?什么?,你再?说下去,初七认了死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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