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胭微怒,感觉到了卓熙深重的执念,就算她嫁做人妇,三年过去,他依旧没有放弃她。
可是他又曾知道,三年了,她的噩梦里经常有他。
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他对她做的事。
时间久了,她想全部忘记。她知道他不是故意想要伤害她的。
“放开我。”桑胭回头,低声要求。
“我再也不会放开。”卓熙使力,将桑胭拉到他面前,细细审视桑胭美貌的脸,柔媚的眼,笔挺的鼻,娇艳的唇。
跟无数次午夜梦回里出现的一样,她可曾想过,三年了,他的梦里一直有她。
卓熙用渴求的视线,将桑胭的面容一寸寸的描摹,印证到这跟他思念里的样子一模一样,甚至是比之还要美,难耐的被牵动深藏心中的欲望。
他是多么想拥有她。
“我结婚了。”桑胭挣开卓熙的手,后退了几步。
卓熙看出她在害怕的抗拒他,便没有再追。
落日沉到了胡杨树林背后,照出一片红光。
*
桑胭转身跑远。刚跑出树林,就见鲁鲁在慌张的找她。
“桑姐,你去哪里了?你想急死我。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我哥交代?”
鲁鲁见她慌张从树林里跑出,麻溜的奔到她面前,大声骂她。
本来觉得鲁鲁很烦,现在被卓熙这么一闹,桑胭倒觉得鲁鲁很亲切了。
“我,我刚才迷路了,才找到路。”桑胭骗鲁鲁。
“桑姐,渴不渴?给你水。”鲁鲁将挂在身上的水壶递给桑胭。
“怎么是咸的?”桑胭喝了两口。
“拍沙漠戏,肯定要放盐啊,体力消耗大,太热了,身体的盐分流失得快。”鲁鲁很博学。
“谁告诉你的?”桑胭不觉得他有这么聪明。
“我哥啊,我哥什么都知道。牛逼得很。”鲁鲁很自豪,“他早上专门给我打电话叮嘱我给你带盐水。”
桑胭瞳孔微颤。
不是有小老婆了吗?居然还会记得关心大老婆?
“沈煜跟你一点血缘关系没有,能不能不要天天叫他哥。”喝完水,将水壶递给鲁鲁那刻,看不惯他提起沈煜那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像个金牌狗腿子,桑胭骂道。
“我哥永远是我哥,桑姐你永远都不会懂他的心。”
“嘁。”桑胭迈步,走在无人的公路上。
西北新城的景色很美,如果不是为了拍戏,闲暇时分能和心爱的人如此徜徉在这片穹顶下,应该也是一件美事。
时间晚了,桑胭穿着古风纱衣,走过眼前一座座的黄沙,迎着在沙漠之中初升的月亮,想起那个一直住在自己心上的男子。
自己真的永远都不会懂他吗?
他会不是她此生难解的谜题?
鲁鲁跟上美丽的红衣女子,追问她,“桑姐,你刚才在树林里遇到什么了?那么惊慌的冲出来。”
“一只狐狸。”桑胭回答。
“啊?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