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奕铭摆摆手,“不吃了,我也是恰好路过,知道你们没事就好。回头等我忙过这阵,再带你嫂子和圆圆来。”
他欲离开,秦夏想起什么,叫住兴奕铭让他先别走。
“正好我带了这两天在家里做的新吃食来,想着趁有空的时候送去甘源斋给你们一家子尝的。”
兴奕铭迅速停下步子,竖起耳朵,“什么吃食?”
他咂咂嘴,“你说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在家照顾夫郎两天,还能想出新吃食来。我同你说,你现在在县城里名气可大了,去宋府做宴的事都传遍了。”
秦夏讶然,“这么快?”
兴奕铭道:“这还不快?那可是宋府,一顿饭吃去千八百两银子,足够大家伙念叨半年的。”
他低声问秦夏,“听闻你婉拒了不少人的邀?”
秦夏没否认。
“一是太累了,二是我还要把重心放在经营食肆,专门给富贵人家做席面,不是我的本意。”
兴奕铭缓缓点头。
“那我有数了,不瞒你说,好些人听闻我和你关系近,你关张这几日,都打听到我那里去了。”
秦夏拱拱手。
“有劳兴掌柜费心。”
“咱俩谁跟谁。”
兴奕铭不和他多客气,指了指秦夏手里的罐子问:“快跟我说说,这是什么味的,怎么吃?”
过了一会儿,尝到炼乳和奶糖滋味的兴奕铭,意犹未尽地又塞了一块到嘴里,开始嚼嚼嚼。
秦夏:……
炼乳有多甜他是最清楚的,兴奕铭居然能空口吃完后再连吃两块奶糖,该说不愧是开点心铺子的么?
“牛乳竟然能熬成酱,这一口下去,简直称得上余味绕梁,三日不绝。”
兴奕铭喝了口茶压下嘴里的甜,“两罐牛乳才得这么一些,这东西要放在食肆卖,可不能卖便宜了。”
秦夏听罢说道:“正是如此,就拿炼乳来说,分出一小碟当蘸料倒是无所谓,放在柜台上单独卖,价钱就太高了,来秦记用饭的人里,舍得买的不多,奶糖也是同理。”
兴奕铭听秦夏这么说,就猜测他已经有了别的解决办法。
“你怎么想?”
秦夏把小罐拿起来道:“我想同您谈一谈奶糖的生意。”
兴奕铭沉吟片刻。
“你这奶糖做好后可以放多久?”
秦夏保守道:“十日左右。盛夏最热的那阵子时卖不得,容易化,现下是四月,这生意约莫能做两个月。冬日里放得时间最长,一个月都没关系。”
“若能打开销路,一年少做一季的生意罢了,不算什么,”
受温度、季节所限,本来很多吃食都是只能卖一阵子就撤下,来年同样的时节再上。
“炼乳是不是更不经放?”
秦夏点头,这也是他最终没有和兴奕铭主动提炼乳的原因。
相对而言,固体的奶糖肯定比半固体的炼乳更耐贮藏。
况且奶糖买上几块,很快就吃完了,很难放到坏,炼乳就不一样了。
兴奕铭盘算一番道:“我觉得这生意不差,可做。这样,我先拿回去一些给你嫂子尝尝,商量好后,我来给你答复。”
秦夏闻言,把炼乳和装奶糖的罐子都给兴奕铭包好,一路把他送出了门,看他上了自家的小轿。
随后他加紧去了灶房。
今天一早食肆买了许多莲藕,得赶在午间上客之前,把新菜教给两个帮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