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是很难拯救她的,我需要财富和权势来充实我的人生,如果没有这些,我会离我所有的梦想万里之遥,我不能放弃我辛苦经营的东西,如果放弃了这些,也会让我离她更远。
后来她跟清宴在一起,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像清宴那样自由,于是我想到了一个能够两全的方法,就是跟韩家联姻。
我在给悠宁送了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后,把选择韩启鸣的决定告诉我爸,还对韩启鸣表现出好感。
这些都正中韩启鸣的心意,他吊着我迟迟不同意确定关系,就这么持续了三年多,我等来了悠宁自杀的消息。
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早点跟韩启鸣结婚,早点进入那个杀人的囚笼,会不会能够把她救回来……”
生日礼物。
司镜的脑海里有什么碎片闪过,好像有某种早就出现过的暗示呼之欲出。
“生日礼物……”她喃喃地问着,“是不是一枚胸针,花形的。”
季沐欢轻轻地点头,“是,那是我亲自设计的,黑色鸢尾花胸针。”
姜清宴心里猛地一震,难以自持地低诵它的含义:“黑色鸢尾花……寂寞,孤单,绝望。因为各色鸢尾花的花语大都与爱有关,所以黑色的鸢尾花还有隐藏花语,绝望的爱……”
书房里一时陷入悲痛的沉寂里,直到韩启鸣猛地冲过来,意图击碎这浓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气氛。
司镜迅速反应过来,快步过来挡在季沐欢跟姜清宴面前,对着他的身体狠力踹去,他摔在书桌桌沿,身体往下滑倒在地上。
姜清宴连忙揽住季沐欢的肩膀,把她护在身边,警惕着韩启鸣会不会突破司镜的防线。
“你想抢我的东西……”他撑着地板想要起来,眼睛红得要渗出血,“你敢抢我的东西,悠宁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司镜双眸凛冽,几步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你疯了!她已经死了,谁也抢不走了!”
他虽身形大,但多年来养尊处优,又没有拳脚功夫,遇上司镜只能落在下风。
脖子被掐出的红蔓延上脸庞,他整个人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双手掰着司镜的手挣扎。
“司镜!”姜清宴腾地一下站起身,担心司镜把控不住。
“司镜,放开他吧,”季沐欢悠悠地开口,“他不值得你脏了手,而且你还有清宴。”
司镜性情狠厉,不轻易发怒,可一旦怒火攻心便极难压制。
姜清宴这一声呼唤将她拽回,她咬着牙抬起下巴,眉宇间的戾气逐渐止住,狠狠撒开手任由韩启鸣猝不及防地撞在桌腿上。
身体几次受到击打,韩启鸣痛得趴在地上,双手在地板上撑着挪动自己的身体,艰难地扶着桌腿撑起上身,额角凌乱的碎发遮住半只暴戾突生的眼睛。
“你们都在跟我作对……”他阴狠地低语,疯狂的滋味悄然繁衍着,“你们都要抢走她,如果不是你们让她变得不听话,她怎么会死!”
这一字一句点燃了他心里狂暴的火苗,他的身体灌满了力气,双手呈爪状抠紧地板,瞬间猛撑起来。
姜清宴的心吊到了嗓子眼,失声喊道:“司镜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司猫:今天好漫长喔,我怎么又要打坏人
小姜猫:冲鸭
季沐欢: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