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冰轮高悬,房间里只晾着一盏床头小夜灯。
床面上,姜清宴半拥半盖着厚毛毯,那毛毯半掩着的曲线纤瘦窈窕,肤如润玉,只是那一片白脂般的背上布满了淤青,惹人心动又怜爱。
药酒带着司镜掌心的温度,慢慢地被揉进姜清宴单薄的身体里。
抹完药酒,司镜去浴室洗手后回到床上。
她把毛毯完全裹住姜清宴的身体,然后再把姜清宴扶起来,“来,把药吃了就可以休息了。”
泡了个热水澡以后,姜清宴身上的疼痛缓解了些,只要没什么动作都不会疼,现在只剩头部仍旧隐隐地眩晕着。
她双手捂着毛毯遮住胸口,枕在司镜怀里轻声应着:“嗯。”
司镜喂她吃了药喝了水,这才安心地也进了毯子里,靠在床头把她拥进怀里来。
她的伤都集中在背后,司镜的手臂只能轻轻地触碰,然后再慢慢搂紧。
饶是这样,姜清宴都把脸皱成了小包子,“疼……”
“那我先不动……”司镜立刻停下,脸上写满了担忧。
她紧张的模样逗得姜清宴弯起了眼眸,白嫩的手臂在毯子底下圈住她的腰,一只手绞着她家居服的衣角,“好了,不疼了。”
司镜这才舒了口气,低下头去亲吻姜清宴的额头,心里的愧疚与柔情一同涌出:“我不该让你去的,明知道他随都会失控,我却还仗着自己能掌控住局面,以为短短几分钟不会有事情发生。”
她不敢想象在她踹门而入之前都发生过什么,就在那短短几分钟里,姜清宴都经历过怎样的折磨。
如果她真的在房间里等到十分钟,姜清宴受的伤就远远不止于此,那个被韩启鸣扬起的酒瓶,她差一点就没有拦住。
她把脑海里的画面带回那令她心颤的那一幕,连呼吸都忍不住发抖。
“你考虑得很周全了,”姜清宴闭着眼睛摇头,等眩晕感过去以后才睁开眼睛,伸出手去抚摸司镜温柔又低落的脸庞,“这个机会对我们来说很关键,我们不能错过,他对你有所防备,所以我一定要去的。”
她伸出的手臂撑开了毯子,身前莹润起伏的线条露在空气里,她听到耳边响起一声轻微的吞咽声。
她收回手臂,掩住司镜眼前的景色,红着耳尖轻声说:“不许看了。”
司镜用下巴蹭着她的侧脸,沉下来的音色带着夜晚独有的磁性:“刚才洗澡已经看过了,你也看了我,你要对我负责。”
姜清宴连脸颊都升了温,她情不自禁地想到在热雾里的司镜。
她们湿着的长发缠绕在一起,她被热水包围着去迎接司镜比火更热烫的目光,在水与火的交融里,她一遍一遍地送上自己的唇。
她越想越羞赧,忍不住咬起唇,却止不住唇边的弧度,“我身上有伤,暂不能负责。”
司镜吻在姜清宴的眼眸,“那等伤好了再负责,我等着你。”
刚才在浴室里,她们虽然肌肤相亲,但因为姜清宴受了伤而没有过多地流连在恋人间的亲密,司镜更多的候是在替她清洗身体。
可是现在这话是越说尺度越大了,姜清宴红着脸扯开话题:“……我的手机呢,你快把录音听一听,韩启鸣说的话里有问题。”
司镜知道姜清宴容易害羞,便不再多说,轻笑着答应:“好。”
她从床头柜上摸来姜清宴的手机,刚才脱衣服的候才顺手停止了录音,这个录音间已经接近一个小了。
她点开播放,江浪声与姜清宴去的脚步声交叠,随着姜清宴掩上门的响动,环境明显安静了些。
姜清宴刚刚经历过韩启鸣的折磨,也清楚记得韩启鸣那些话里的深意,便没有跟司镜一样专注地听,而是抬眼望着司镜逐渐生寒的脸。
在播放到韩启鸣把她用力推到船舱壁的部分,她看到司镜用力抿紧了唇,眉头沉沉地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