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迎棠正在小憩。
忽然,头顶“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安静了太久,外界的声音对她来说非常稀罕,她当即竖起耳朵细听。
又是咔嚓一声,好像冰层碎了。
难道她可以出去了?
她哼哧哼哧,黑灯瞎火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瞎扒拉,扒拉地手疼。
结果还真给她刨出一个洞。
一道光从洞口洒下来,迎棠哧溜一下钻出去。
她谨慎地躲到草丛里,探出毛茸茸的头。
她通红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光线,看见淡金色的阳光洒下一片光斑。她试探地跳过去,尽情沐浴阳光,身上暖洋洋的。
她出来了!
她自由啦!
迎棠高兴地立起来,撒丫子狂跳。
等等,这树怎么这么高,这草怎么比人还长?
她抽抽小嘴,看看自己毛茸茸的jio:……
算了,兔子就兔子吧,能出来就行。
待她重新修炼,又是一个大美人。
迎棠跑了一会儿,想从花草的品种确定自己的地理方位。
不远处的草地里,种有许多冒着灵力的胡萝卜,迎棠跳过去,两只小爪抱住胡萝卜,脚踩着地,哼哧哼哧拔。
用力得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种有灵力的胡萝卜有神智,当然不情愿被□□啊,就死死扒拉着地。
迎棠也不是“吃素的”,干脆一屁股坐地上,腿脚并用。
“啵”的一声。
她朝后滚了好几圈。
她龇牙咧嘴站起来,扭头看看自己雪白的毛。
嘤,都沾上泥巴缠起来了。
她安慰自己特殊时期一切从简,低头咬开叶子,先啃了,吃点汁水润润嗓子,又用门牙把胡萝卜皮刨下来。
一根无皮的水嫩嫩的胡萝卜就有了。
她埋头咬一口,香甜脆嫩,汁水丰富,还有灵气。
啃着啃着,她又想,要是允平在就好了,会帮她拔萝卜,还会帮她洗干净,帮她剥皮,还会煮胡萝卜汤、红烧胡萝卜、胡萝卜炒蛋……
她不知现今是何年,允平如何了。
他都没掀她的盖头。
她不在,他一个圣脉可怎么办呀,每个月会不会疼啊。
他看不见,没有她,谁牵着他走路啊……
一口萝卜叹三次气,迎棠的长耳朵都耷拉下来。
隐约间,有一股血腥气飘散开来,带着靡靡香气。
不远处的灌木丛中,有两束视线带着刀子一般盯着她。
迎棠蓦地背脊发颤,竖起耳朵,吓得打了个小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