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后帝凝沙哑道：“放在两三年前，大概谁也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结局吧。我丢掉了天空书城的一切基业，我现在身边竟然只剩下你们两人追随了。”
李千机和芈尤都没有说话。
圣后帝凝道：“李千机，我能问你，为何到这个时候，你依旧要跟随我，效忠我吗？”
李千机道：“因为……我要的东西，赢缺给不了，只有圣主帝歆才能给。黑暗能量，一旦沾上，就再也甩不掉的，我也不例外。”
这一点，圣后帝凝太有体会了。
王怜花的悲剧，就是从黑暗能量的堕落开始的。
圣后帝凝道：“二哥，那你呢？”
芈尤道：“我还有的选吗？我哪里想到，这一场大战，天空书城会败得如此之快？我在赢缺那边，已经毫无机会了，曾经是有机会的。但……我没有选。”
圣后帝凝道：“那你觉得我们还会赢吗？”
芈尤沙哑道：“我不知道，但就算会赢，我们也无法得到真正世俗的权力了。我们就剩下三个人了，所有人都背叛我们了。而且……我们在圣主帝歆那边也失去了所有的筹码了。最最关键的是，圣主帝歆闭关结束之后，他还是原来的帝歆吗？很显然不是的吧，他会成为另外一种生物的，上古恶魔一样的生物。”
“帝凝，我们就算会赢，我们得到的权力大概也是冰冷的，没有滋味的，就如同一个失去味觉的人，哪怕吃着山珍海味，也味同嚼蜡。”芈王凄凉道：“但是，有总比没有好吧。”
圣后帝凝缓缓道：“对，有总比没有好。冰冷麻木的权力，也是权力。失去味道的山珍海味，那也是山珍海味。”
接着，圣后帝凝道：“二哥，你想要我带你去恶魔领域，去见圣主帝歆吗？”
芈尤道：“当然，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圣后帝凝道：“那好，我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
芈尤道：“何物？”
圣后帝凝道：“你的魔王之脉。”
顿时，芈尤脸色剧变道：“帝凝，都如此时刻了，你还如此贪婪吗？”
圣后帝凝道：“你自己说过的，你没得选。你想要进入恶魔领域吗？你想要得到冰冷黑暗的权力吗？你把魔王之脉先出来！”
芈尤沙哑道：“绝无可能！”
接着，他嘶吼道：“魔王之脉，失而复得，甚至我为了这个东西，杀了我的弟弟芈道元。任何人都休想再拿走我的魔王之脉。”
圣后帝凝道：“你不交出来，那就休想跟着我去恶魔领域。”
芈尤吼道：“那我就不去，我大不了去西方教廷投靠康斯坦丁神皇。在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只有自己的力量是真的。”
圣后帝凝道：“那你还呆着做什么？你可以走了。”
芈尤道：“你确定？”
圣后帝凝道：“我确定。”
顿时，芈尤转身就走。
圣后帝凝朝着李千机道：“李千机，你想要跟着我去恶魔领域吗？”
李千机道：“我想！”
圣后帝凝道：“那你愿意献出什么东西给我呢？”
李千机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所以我身上没有您想要的东西。”
圣后帝凝道：“我想不想要是一回事，但你给不给，又是一回事。就如同皇帝去农民家做客，农民一贫如洗，献给皇帝微不足道的一碗粥，但对于这个农民而言，这碗粥最珍贵的东西了。”
李千机道：“那您要什么？”
圣后帝凝道：“你的眼睛，挖下来给我。”
李千机犹豫思考了一会儿，毫不犹豫挖下了自己的眼睛，献给了圣后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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