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馨笑着回绝:“奶奶,我有男朋友了。”
老人不信,还想继续游说,隔壁床的大爷看不过去了,对着老奶奶一通洗脑,把言明喻夸的此人只应天上有。
孟颜馨笑笑,转身走了出去。
肖嫮诗行色匆匆走过来,二话不说拉上她的手,把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孟颜馨身体一颤,双腿瞬间软下来,她只知道言明喻去了h市,却不知道他是做这么危险的工作。
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他打了电话,可一直没人接。
心里的恐惧感更加重了。
她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疫情还是可控阶段肯定会没事的,一边忍不住想,疫情这事可大可小,稍有不慎便会传染,要是他……
她不敢想了。
……
转眼到了5月,言明喻还没回来。孟颜馨肉眼可见的瘦了很多,她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少,不工作的时候大多抱着手机发呆。
因为她发现,最近她给言明喻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接通后匆匆说两句,话题一直围绕着要她注意身体乖乖等他回来,而对于疫情的情况只字未提。
要是问的多了,他便一句话打发人:“领导说了要保密,但你放心一切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
孟颜馨只好什么也不问了,握着手机给男朋友几个轻吻。
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可她不能说。
不能让他分心。
不能让他担忧。
电话那端的言明喻不是察觉不到她情绪的低落,但生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了。
他是她男朋友的同时也是名医生,他要为广大的人民群众负责。
这通电话结束后,直到六月中旬他们才再次通上话。
那天,兴城下着雨,雨很大,风呼呼地刮着,枝叶乱摆,雨水洗去了街道上的尘埃,也洗去了那股莫名的燥热感。
孟颜馨连着感冒了好几天,吃了药也不见好转,五分钟之前差点晕倒,胡诗璋见状强行带着她去看病。
诊疗结果,重感冒,还发烧,体温395度。
医生要她打点滴。
孟颜馨最怕打针,摇头拒绝,胡诗璋直接发话,“打。”
针入肉的那刹,孟颜馨不知想起什么,眼底生出些许的水雾,眼角也跟着湿了。
旁边有对小情侣在撒狗粮。
女孩子手背上扎着针,委屈地一直说疼,男孩子见状又是吹气又是哄,糖果哄不好,干脆咬着她耳朵说悄悄话。
没多久,女孩子破涕为笑,躲在男孩子颈窝偷着乐。
孟颜馨看看他们,又看看自己,都是有男朋友的人待遇就这么不一样。
人家下雨天有皮夹克暖着,她下雨天只有吊瓶陪着。
委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