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馨托腮点头：“嗯。”
言明喻摸了摸她的头，轻声说：“别动，我去换衣服。”
孟颜馨说：“好。”
她乖起来是真的乖，双腿并拢，双手放到腿上，像个等待家长来接的小朋友。
小朋友刚睡醒反应有些慢，长睫轻颤，眼神也不太聚焦，也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忽然低下了头。
看上去好像在沉思。
事实是——
孟颜馨又睡着了，她这睡功一般人真做不到，坐着都能睡着，睡便睡吧，隐约还能听见她吧唧嘴的声音。
旁边有护士走来，打算叫醒她，还没开口，一抬眸看到了言明喻。
言明喻伸手制止。
护士点头离开，边走边回看，不知是看到什么微眯的眼睛突然大睁，眼底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啊啊啊啊，言主任好温柔。
啊啊啊啊，言主任给那个女孩穿衣服了。
啊啊啊啊，言主任摸那个女孩的头了。
啊啊啊啊，言主任背那个女孩了。
“砰”护士只顾着回看，一不小心撞到墙上了，她揉揉额头，挺住最后的坚持，又回看了一眼——
我去，言主任好像用自己的脸蹭了蹭那个女孩的脸。
……
12月初的兴城已经进人了冬季，室外温度很低。
言明喻背着孟颜馨走出医院，怕她冻着，特意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反观他自己只穿了件高领白色毛衫，露在外面的肌肤都是红的。
但他脸上一直挂着浅淡的笑，心情看着似乎很好。
他边走边瞧瞧背上的人儿，眼底的笑意越发浓了。
孟颜馨做了一路的梦，梦里她和超人哥哥去看日出了，日出很美，四周都是金灿灿的，她抱着超人哥哥跳来跳去。
超人哥哥捧起她的脸，亲了她好久，直到——
孟颜馨睡着睡着突然意识到不对，亲？
超人哥哥？？
她蓦地睁开眼，咫尺之内哪有人影，倒是有个狗影。
狗子一脸茫然地睨着她，左看右看，眼神还含着探究。
孟颜馨被肉团儿吓得一脸懵，结巴道：“你、你、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肉团儿汪了一声，眼神有些不耐烦。
在和肉团儿比气势这方面，孟颜馨从来没输过，她也回瞪它，“干嘛？”
肉团儿这次连着叫了两声：“汪汪。”
孟雅馨拧眉道：“你这是在跟我比谁的声音更大？”
“它是告诉你，你压它玩具了。”言明喻端着一杯牛奶走过来，奶香四溢，很好闻。
孟颜馨低头找了一圈，“在哪？”
言明喻努努嘴：“屁股下面。”
“……”孟颜馨抬了抬屁股，好吧，还真是肉团儿的玩具。
一个毛线球。